你觉得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
长达六年的忍者训练没有任何意义。
就像绯村说的那样,这个世界没有要效忠的主公,也不需要忍者。
“你邀请我为了什么呢?看上我的身手?不,你是看上我的外貌吧。
如今的年代,苦练多年的武艺,一把枪就可以解决,以我稀松平常的本领,竟然能入得了远山先生的眼?我有自知之明。
而且,我想你很快就会放弃这个念头了。”
说罢,阳炎捏住地上的一个混混的面颊,张嘴将唾液吐进他的口中。旁边的平头百姓哪见过这副场景,一个老头低声骂道:“真不害臊!”
远山月前皱了皱眉头,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阳炎放开那个混混,他躺在地上,没一会儿突然身体开始抽搐,七窍流出鲜血,皮肤也跟着溃烂。
他死了。
什么?!
别说那些个大字不识的普通民众,就是这位走南闯北的远山月前也大吃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我是个剧毒无比的女人,每一根头发丝,身体流的汗,都含有剧毒,怎么样,您还想邀请我吗?”
“鄙人自诩见多识广,没想到世间能有如此奇特的体质,真是大开眼界。
很遗憾,这位女侠拒绝了鄙人,但有的事情确实强求不来,是鄙人逾越了。”
男人脱下帽子行了一个礼,登上马车离开了。
“起来,别装死,把你们的同伴抬走找个地方埋了。”阳炎两脚踢在另外两个混混身上,他们忙不迭的爬起来,却怎么也不肯去碰那具尸体,看到阳炎靠前,吓得连滚带爬。
几个看热闹的老百姓,也都跑的没影。
“毒人呦,真可怕。”老头嘟囔着,把大门关的严严实实,窗户都关的死死的。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阳炎掩面大笑。
真的是……我真的是愚蠢呢。
……
闭上眼睛,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
作为忍者,不需要思考,只需要行动,按照主公的要求行动,因为主公会替他们思考,一切都是为了维持主公的地位,忍者仅仅都是耗材……
……不,我们所做的都是为了望月藩……我们的人生是有价值的……
有价值的……
汗水从阳炎鼻尖落下,滴在地上形成一个深深的湿迹,一只黑色的小虫子从土里钻出来,还没来得及迈开六条腿,就趴在原地停止了移动。
这幅剧毒无比的身体,让她在尔虞我诈的权力世界里依然能保全清白,也让她在甲贺组里有了存在的意义,现在却全然是累赘。
用过的碗筷,都不能放入河水中清洗,住店,都生怕留下一点体液、皮屑和毛发,她不想有什么无辜的人莫名其妙的死去。
只怕从今往后,终生只能躲着别人,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孤独的死去。
刺猬还有柔软的肚皮,可我是个比刺猬还要顽固的人,任何想要接近我的人都会被刺死……
我注定不配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