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是几乎将清河毁灭掉的恶兽,你不想找到它,解决掉它吗?”白濯回头看着他说。
春雪靠着树喘着气,在初春的寒凉中,她满头大汗,额头的碎发都黏在了皮肤上,“我觉得,这也算是难得的经验。”
他们走过那片岩石地,又进入了林子里,一路向下,向着河谷方向走。他们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他们觉得似乎正在进入某种特别的地方,不仅仅是因为四周林木茂密,林中阴沉、寂静,而是不时出现的粗壮青铜立柱,上面刻着图画,因为年代已久,多生满了锈迹,让人无法辨析。
“看,那是什么?”春雪眼尖地望见了一个奇怪的阴影在远处的林中。
“是它!”白濯兴奋地说,是他们首先找到了雾夔。
他们快步跑了过去。雾夔又像在寒雨山上见到的那样,巨大的长尾支撑着身体立在地面,一双翅膀包裹着身体。雾夔的身体正在发生着奇怪的变化,它的背部出现了皲裂,它残破的翼膜正在脱落,正生出新的翅膀。在雾夔的身下已经积累了一层雾夔脱落的旧皮。
“我们快想办法发信号,告诉他们雾夔在这里。”卞庄兴奋地说。
“它在脱皮,在脱皮!”白濯十分焦急,“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必须在完全脱皮之前杀死它。”
白濯放下剑盒,取出了流毒剑,蹑步向雾夔靠近。雾夔身上的皮一块一块地从身上脱离,它的头隐藏在双翼下,也不知道它正在沉睡还是清醒。见雾夔一动不动,白濯决定向它靠近。
春雪和卞庄见白濯咬着剑柄,抓住雾夔长尾上的崎岖处往上爬,瞪大了眼睛,想要劝阻白濯,又不敢发出声音。白濯身手矫健,迅速地从大尾上攀登到了雾夔的后背,一会功夫就站到了雾夔身顶。
白濯没有犹豫,举起剑,对着雾夔背上新生出的皮肤扎了进去。雾夔受到了刺激,猛地张开双翼,狂怒地大吼着。白濯紧紧地抓着剑柄,让身体不至于被甩出去。流毒剑就像烧红的烙铁一样,在雾夔的伤口处腐蚀、灼烧,渐渐冒起了黑色的烟。这让雾夔痛苦万分,在林子里扑腾起来,左撞右撞,压到了不少树木。
雾夔难以忍受,窜向了天空,在空中旋转、甩动。白濯一只手紧握着剑柄,一只手扣住雾夔背上崎岖的肌肤,在空中大喊着。
“白濯!”春雪和卞庄惊恐地看向天空,呼喊白濯,然而却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