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我跟你家乖囡投契,就想她能赖着我。要是赖一辈子才好呢!”蓝氏的话还没完呢,老夫人就又将沈牡丹抢了过去,揽在怀里道。
“老夫人,您会把她给宠坏了。”蓝氏试图挽回。
“牡丹这么可爱,怎么会宠坏呢?!”老夫人着一拍桌子,一瞪眼,“侯府家大业大的,还会宠不起一个牡丹?!”
得,这话都到这份上了,教女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蓝氏只得闭上嘴巴,寻思着私下继续教女,总之不能让乖囡给长歪了。
谁知她这边闭嘴了,沈魏紫却还不干了,张口就是一句“娘亲您得不对”。可把老夫人乐得哈哈哈笑,抱着她就是一通心肝宝贝地喊,完了还一定要她蓝氏到底哪里不对。
蓝氏也被她这话勾起了好奇心,催着她。
“因为太贫穷才需要旁人来救急。如果能救穷成功的话,就不再贫穷了,这就不需要旁人来救急了。”沈魏紫脆生生地道。
蓝氏琢磨着她的话,正觉得还有些道理呢。
她这里还在琢磨着,老夫人那里就直接动手了。她又一次将牡丹搂到怀里一阵揉碎,嘴里还着“你咋这么招人疼”的话。
“老夫人跟姐还真投缘呢。”这下就连梅香也忍不住插嘴了。
“何止投缘,我看老夫人是恨不得把人抢回来呢。”方嬷嬷也来凑趣。
“姐一家可不就是侯爷抢回来的吗?”梅香这话一出,花厅里笑声一片,就连站在花厅外伺候的,也跟着笑了呢。
“伯伯和伯娘收留了我们一家,又给我娘抓药,这就是救急。但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住在侯府里,所以就需要您来救穷了。”沈魏紫一边一边有点紧张,生怕把老夫人也给气着了。
“来来来,想给我,要怎么救穷?”老夫裙没生气,还笑呵呵的。
国子监是大堰的最高学府,在沈魏紫看来就是一个国家级书院。祭酒是国子监的最高官员,四品官,相当于书院的山长。她爹这个司业就是祭酒的副手,六品官,相当于书院的副山长。
在白鹿书院的经历告诉沈魏紫,书院那就是个清水衙门。国子监虽然是国家级的,但本质上仍是书院,所以不可能是什么赚钱的衙门。前世阿爹就算做到了太傅,父女俩的生活也仍然清贫。
她寻思着,靠着阿爹这六品官的俸禄养家糊口应该没太大问题,但要让一家人过上富足的好日子,基本上不太可能。所以想要过得好,就必必须要开源节流。
沈魏紫首先将节流给否了,毕竟她娘亲就是药罐子,每年光医药费就是一大笔。此外她阿爹也免不了会有些交际应酬,该有的花销也省不了。
既然节流无望,就只剩下开源一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