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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祥军,在匡亭大败,南逃去封丘,一路奔逃不敢停留,袁术的大军才刚刚到达,听闻败讯大惊失色,自上而下皆是心惊胆战,而且不明此刻到底曹军是何状况。
“他怎么敢来突袭的!”
“一千余铁骑,就敢奔袭我军前锋营地,而且还阵斩了刘祥?!”
袁术在城门楼堂上,一脚踹翻了身前小案,怒不可遏的看着来报之人。
“据,据说……乱军之中,敌人以火焚烧营地,制造混乱,而交战时有少股精锐,暗中接近,突然发起奔袭,一拥而上直奔首脑,无畏生死,浴血奋战,刘祥将军被一位八尺多高的猛汉,当场斩首,那人力大无穷,在马背上凭借臂力就可拉得将军左摇右晃……故此失利。”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袁术大手一挥,怒极反笑,胡须都气得不断抖动飞扬,恨不得把眼前的人也踹倒在地打个半死。
这番话如果流传出去,军士哪里还敢去交战?怕不是认为曹军有鬼神相助也!
你就算是来报信,也该择言而说,私下里再和我说实情,我反倒觉得你聪明!
果然,袁术暗中看左右将军,见他们的目光都有些惊诧畏惧之色,窃窃私语不敢反驳。
于是眉头皱起,大喝道:“休要胡言乱语,刘祥本就是贼寇出身,这些年有苦劳功绩,未能声名大震,其实无能,在座的诸位将军其才都远在其之上。”
“我之所以重用,是因为他早年跟随于我,劳心劳力,因此恩赏,打不过敌将不算什么,你说得这么玄乎,其实曹军无非就是用青徐、黄巾贼寇的突袭斩首之法而已,早年我剿灭黄巾时见得多了。”
“不足为奇!!打了败仗,日后再赢回来就是,怎能随意涨他人气焰!”
“就是,主公所言极是!”
“末将认为,刘祥平日的确无能,却能领兵数万,乃是主公恩宠,现在损兵折将,也是意料之中,曹军一战得胜,恐怕正是沾沾自喜之事,在下认为趁其不会备,立刻趁夜反袭,恐是能成大事!”
“末将可领兵马夜袭!”
“他突袭,我也突袭!!主公请下令,末将定将斩敌立功,洗刷其耻!!”
“好,好好……”袁术这才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勉强能糊弄过去。
但是,奇袭就不必了。
眼下要的是固守,守住城池方能进入对峙拉扯之态,待到粮草运达,后方的粮道完善无患,方才能思索交战。
曹操只有精骑齐出前来奔袭,打了一个出其不意。
当真是兵贵神速啊,我又如何能想到,面对我号称十万大军压境,他竟然还敢以千余精锐出击。
真不知该说他是善用兵马,还是不知者无畏。
此刻,曹操的真正主力大军,必然是缓慢聚集于前,而后设下埋伏,等着我派兵马去救援匡亭,他自是比我熟悉陈留地形,知道各处伏兵小道,而我冒然救援,有功属运,但必遭算计,于我不力。
方才一番话,提振士气尚可,却不能头脑一热,真的去袭营。
“诸位将军,不要着急,”袁术连忙抬手止住了叽叽喳喳的场面,不屑的笑道:“刘祥所部,本属贼兵招募,论精锐远不及诸位麾下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