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灯火照江湖,雾墨如画(1 / 2)镇抚司融合功法,越练越邪门首页

屋内,寂静无声。

此时此刻,雨水依然宣泄,瓢泼大雨在屋子外落着。

可是,整个驿口客栈,却是。

悄然无声。

甚至于不少人已经下意识握住了腰上的武器。

镇抚司的人。

朝廷怎么样不知道,可是整个江湖,谁都清楚北镇抚司的强势。

除了各自之间江湖恩怨,镇抚司不插手,可是如果和普通百姓和朝廷有相关的,镇抚司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沈封将绣春刀稍稍移开一点,又吹了吹桌子上的灰尘。

来得挺及时的,这位吴大人。

“镇,镇抚司……”吴由德脸色苍白。

身边的其他护卫,更是瞳孔收缩。

镇,镇抚司的人?

来,来办什么案子了吗?

“镇,镇抚司……”杨掌柜更是脸色大变。

驿口这里,京城脚下,从未出现过问题。

别说镇抚司。

就算是驻足的六扇门兵马,都没有出动过几次。

偶有出门办案的,也都没有如此大张旗鼓,甚至于很多时候,可能他们都不知道有镇抚司的人路过。

“上,上酒,上菜,快!”杨掌柜猛地一挥手。

旁边,之前角落的一個小二,慌忙跑了起来。

他刚才就注意到了。

这位大人身上的飞鱼服,他就隐约有所反应。

“小,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沈封知道,这小二,属于单位合同工…了……

除了驿口官员和驻扎维持治安或者说保护官员的,没有其他官员。

不过也是,驿口没有人驻扎同样不合适,以防真的有人闹事。

“马车,先让人移开吧,吴大人,不说大家进出不便,你这给人家大娘堵着也不好。”沈封轻声道。

吴由德急忙转身挥手,示意他身边的护卫,去把马车移了。

刘二同样走过去喝道:“把马车挪开,待会儿还让不让别人进出了,雨在大,也不能就把车横在那不管。”

“看着就知道那大门口是用来走路的,你们倒好,给那堵成什么样了。”

他本就是穷苦人家出身,刚才看到这破车挡着就不满了。

在看到人家老幼还被这破马车折腾,更是火冒三丈。

不过,他心里也还是明白,关键时刻,不能因其他事情影响了他们自己的案子和判断。

有沈兄弟在,用脑子的事情想来不用太费他心思,而且,沈兄既与这官员争执,且有理有据,也必有自己的想法。

“大,大,大……”吴由德额头冷汗不断。

镇抚司,人的名树的影,这些人最主要的就是巡查京城和朝廷官员相关的案子。

以前还有地方朝廷官员案件审讯权,如果不是今年给了大内监察司,他们便是真正的独揽大权。

可,就算如此,他们依然是京防巡查拥有先斩后奏之权的镇抚司。

“吴大人,可是下往各处。”沈封回头问道。

这位吴大人看着身上,不沾水不沾泥的,比他们从乾京出来的还干净,也不知道是出门干什么去了。

“在下,在下……”吴由德一时间不知道,这位大人所为何来。

“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好讲的?”沈封神色好奇。

“吴大人,这是我们镇抚司新来的大人,你在不回,我这马上拿你回去,就你今天这擅自兵戎,对我们出手,我们镇抚司够让你喝一壶了。”刘二心里明白,眼下沈兄如此大张旗鼓,必然是有意而为。

结合之前说的查彻驿口,眼前此机最是合适。

他心中更是佩服。

在有限的条件下,将事情的走向拿捏在手中,从而不会造成乱了分寸,无头苍蝇的情况出现。

“沈大人。”吴由德赶紧道:“在下去文州微服私访,查看南方水利了。”

哦,体恤民情,还真看不出来。

文州,那不是陆玥儿的老家,也不知道这女人现在啥情况了。

不过,跟她应该可能没机会见了,毕竟,给了他玲珑白子那么重要的东西,恩情很明显已经报完了。

想起陆玥儿,沈封莫名的心里奇奇怪怪的。

这女人要走了才给他看这么一副绝世容颜,果然心思大大的坏。

“回京日子挑得不好啊,吴大人。”沈封把旁边的椅子拿过去,给吴大人坐。

“来,坐吧。”

吴由德神色犹豫,心里不知道镇抚司出来所为何来,可还是缓缓坐了下去。

不然……能怎么办?

只是,他看不透这位新来的沈大人是何底细,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来历。

所以反而有点战战兢兢。

“大人,乾京戒严,今天进不去城了。”

“是,是啊,天不逢时,竟是赶在今天了。”

“大人对这水利,颇有见识,咱们这雨下着,雨水路滑,若是平常时候,你觉得多久能漫过马车弦。”

“这,这,这应该是几天几夜应该。”

“哦。”沈封恍然,“那大人,这车停着也不用那么急。”

“是,是。”吴由德心里紧张不已。

沈封拿过旁边的酒杯,倒了一杯茶。

递给对方。

“不过,虽然不至于住几天几夜,但今天,也只能麻烦吴大人,只能先住在这儿了,马车,那是肯定没问题的。”

吴由德脸色一变,神色苍白道:“沈大人,何意?”

对方一直提着马车,那是何意?

虽说刚才的那几个罪名,都不小。

可是,再怎么说,在不知道是镇抚司的情况下,他所行却也是不知者不罪。

只能说踩了马车,他大打出手。

治他?

治他什么?

不过就是民间争执,我并不知道你是镇抚司之人。

“这雨太大了,我说麻烦大人,今天只能先住这儿。”沈封笑着道。

“乾京戒严,天子遇刺,在下自镇抚司离开,便是巡查这驿口来了,大人犯了罪,作为京府朝廷命官,自然要接受惩处。”

“你,你什么意思!我如何犯错!”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神色大怒。

似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

只是,看到周围还有其他人,也似乎都在关注着这里,又很快重新坐了下来。

他压低声音,沉声道:“沈大人,在下并不知道晓得你们是镇抚司的,这里几十双眼睛看着,就算是到了天子那里,在下这也是不知者不罪,你说我阻拦你们兵戎相阻,可有谁知道镇抚司是来办案,若是如此,岂不是所有镇抚司之人,都能借以掩盖从而挑衅他人,而处以此罪。”

不知者无罪。

这吴大人,不愧是院里出来的,嘴还挺会讲。

沈封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所以在下,并非有意冲撞沈大人,沈大人何故为难于我,莫不是说,沈大人这是刚入镇抚司,便准备办这无头案件。”

吴由德眼神闪烁,此刻心中也有几分安定下来。

这位新来的镇抚司大人,看似有理有据。

可是,他也不是没有退路可言。

巡查驿口又如何,他作为官员入驻驿口,碰到别人无理之下踩他马车,喝止不住,让手下人进行拦截,在严重只能是治安之罪,且还是有理由的情况,并非是有意对镇抚司而为。

至于看到别人而不伸手帮。

他不帮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