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这李无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简直没把我们青木镇李家放在眼里!”说话的正是青木李家家主李博远,与那两界城偏远之地的李家家主李博涛是亲兄弟。
“家主,此事非同小可,若是不严以管教,怕是其他家族的人都会骑在我们头上拉屎。”青木李家管家李炎寿愤愤地说道。
李博远闻言,转过身看了看两界城李家送信之人,坚定地说道,
“你回去告诉博涛,我这里马上派遣人手过去,定叫他一个小小的炼气五层渣渣灰飞烟灭。”
此时,青木李家少爷李子明,穿着一身华服缓缓走进大堂,拱手说道,
“爹,那李无尘不过是区区练气五层,用不着您这么生气。我们府里练气六层,七层的武者多的是,随便派出一个,就能将其斩杀。若是您觉得不妥,孩儿亲自带队去捉拿不肖子孙李无尘也行。”
李博远作为青木李家的族长,心思深沉,对权力的游戏了如指掌。他清楚地看穿儿子李子明心中所图——那是要借李无尘之事来树立自己的威信。在家族之中,尤其是对于一个庞大的产业来说,没有显著的家族贡献几乎是不可能让长老和弟子们俯首帖耳的。
对于李子明而言,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知道,如果能借此机会一举确立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那将会是对他未来接掌家族产业的一大助力。因此,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条道路。
李博远对此心知肚明,也正合他意。于是,在两界城与青木镇之间的官道上,仅仅一个时辰之后,便有一支由李子明率领的队伍疾驰而过。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找到李无尘,并将其带回家族,死活不论。
与此同时,李无尘在与孙媚娘告别后,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青木镇的路。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但同时也有着一丝期待。他希望能在青木镇找到一个避风的港湾,至少能让自己暂时安顿下来。他的目的地是投靠他的表叔——谢博。
谢家在青木镇也是一大势力,虽然不如李家昔日的辉煌,但也不容小觑。在李无尘的父亲还未被世人称为“废物”之前,谢博经常来到李家,两家的关系亲密无间。然而,自从李无尘的父亲去世后,谢家似乎与李家划清了界限,再也没有来往。
李无尘心中明白,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昔日的李家少爷,而是一个失去了家族庇护的普通人。他甚至不敢奢望谢家会接纳他,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去尝试。
在这段旅程中,李无尘不仅要面对家族内部的纷争,还要应对外部的威胁。他必须学会在这个世界中生存,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而这一切,都将从他踏入青木镇的那一刻开始。
诗云: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天空细雨如丝,东风吹乱了李无尘的头发,他披着一件蓑衣站立在泥泞的路上,身边被十几名大汉围住,为首的是李子明。
细雨中酒肆的酒旗耷拉在旗杆上,泛黄的酒旗似乎明白了此刻李无尘的处境,哗啦一声震响,抖落身上无数雨滴,径直向周边,四散开来。
李无尘自然认识这曾经一起混迹于遗香楼的李子明,也知道他是青木李家的大少爷,只不过那时候,他还是两界城李家少爷。而现在不同的是,李子明依旧是青木李家的大少爷,而他成了丧家之犬。
“无尘兄,别来无恙啊!”李子明颐指气使地看着落魄地李无尘说道,嘴角边泛起不屑地笑容。
“子明兄,不知你这是何意?”李无尘冷冷地说道,显然他已经感受到了这群人的杀气,从这几个炼气六层汉子的身上,再笨的人也能感觉出来气氛不对。
“哈哈哈,无尘兄,莫要紧张,愚弟今天跟兄台借一样东西。”李子明地目光中突然透露出凶狠。
李无尘死死地盯着李子明,淡淡说道,
“子明,你莫不是要借我项上人头吧?”
李子明闻言,哈哈大笑道,
“无尘兄果然还是那么聪明啊,哈哈哈”
李无尘嘴角微扬,抬头缓缓说道,
“我若是不答应呢?”
李子明闻言,猖狂地笑道,
“你没得选,李无尘!你先是杀了两界城李家的子弟,后又得罪了我青木李家,今日你必死。”
李无尘闻言,冷笑道,
“哦?就凭你们几个垃圾吗?”
李子明闻言,怒喝一声,骂道,
“李无尘,你不会以为你一个练气五层,能从这群练气六层的人中逃脱吧?这些都是我青木李家的高阶武者,别说你一个小小的练气五层,就是练气七层的人,单独遇见他们都得乖乖束手就擒。”
李无尘闻言,冷笑道,
“子明,你叫的这么欢,有本事和我单挑吗?”
李子明一听,怔了一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李无尘,哈哈大笑道,
“臭小子,你以为我会中计吗?我也是炼气五层,你觉得能赢吗?哈哈哈”
李无尘自然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这李子明之前是脑子不好使,只要一激准上套,现在却知道进退了。
于是,李无尘闻掏了掏耳朵,笑道,
“子明兄,他们都说你没脑子,但,是我看并不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