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这才发觉激动之下拍了李月的腿,怪不得觉得触感如此滑腻,连忙收回手掌,有些庆幸李月没有拔刀。
“意外意外,臭小子年纪轻轻就敢背着我早恋,我身为家长一定要把火苗给他摁灭,让他体会到自身的渺小以及社会的残酷。”
李月问道:“姜鹤几岁了?”
林尘一愣,三年前把姜鹤等人带回林府已经十一二岁,现在三年过去了,这几个小子居然也快束发了?
武朝少年夫妻比比皆是,十五六岁成亲都没人会觉得奇怪,只有像林尘这样快要行冠礼了还未成亲才显得格格不入。
没想到自己无意中已经是武朝大龄未婚青年了?
林尘摸摸鼻子,觉得世界真奇妙。
李月咬了咬牙,支支吾吾道:“求你个事?”
林尘第一次见李月这副模样,料想一定是要求暂住林府的事情,反正林府空院子多的事,林尘也无所谓外面如何风传:“放心,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李月愣了愣,道:“不是这事。”
林尘奇道:“哦?”
李月咬着嘴唇,满脸通红道:“今夜里沧澜河边有祭春的灯会,你腿脚既然好了,与我一起去吧?”
什么意思?林尘掏了掏耳朵,没明白李月的话。
每年三月中旬是青州最有名的春祭,由官府出小头,乡绅出大头,用花灯将清澜河上下几十里点缀成银河。
不但是祈求一整年风调雨顺,丰利满钵的仪式,还是整个青州一年来恋爱酸臭味最浓厚的一夜,所有的富家公子,大家闺秀都会携着家眷到场,说是赏花灯,其实主要还是为谈情说爱来的。
林尘虽然每年为了支持曹赋出了不少钱买花灯,不过自己来青州三年一次都没有去过。
林尘一点都不会相信不过相处区区几日李月就会喜欢上自己,要自己陪着去的目的恐怕还是为了昭告天下名花有主了?
看来这件事上自己难得占据优势呐。
林尘心里一阵暗笑,李月为了不嫁人真是豁出去了,只要自己陪着李月在灯会上转一圈,青州城还有谁会不知道李月的身份?尤其是李家更能吃上一颗定心丸。
“唉哟,躺了这几日,我浑身上下腰酸背痛,恐怕是去不了啦。”林尘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不好好从李月地方找回场子自己都饶不过自己。
李月看到林尘小人得志的模样刚想发作,想到晚上的灯会缺林尘不得,长出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道:“哪里酸痛,我来给你捏捏。”
“相公!”
姜鹤甄秋杨桐三人带着绿鸢在院子里放风筝,这几个小子还是年纪太轻,好不容易有了个差不多的玩伴,只知道绿鸢笑起来很好看,一点都没有往林尘思考的方向发展,反而是林尘多虑了。
绿鸢在李府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放肆过,担惊受怕地把风筝线还给姜鹤,说道:“我玩够了。”就提着裙子找李月去了。
在林府问了个遍,循迹找到林尘的书房,绿鸢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李月喊了一句相公,随后传来林尘鬼哭狼嚎的声音,甚至还听到有奇怪的响声。
绿鸢当下面红耳赤,虽然不清楚自家小姐在林尘的书房里做什么,但是听声音似乎不是好事啊。
绿鸢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房门,只见李月抓着林尘的裤腰带,膝盖将林尘的头顶在床上,恶狠狠道:“来啊,还有哪里酸痛,是不是这里啊?”
林尘欲哭无泪,本来只是借机调戏几句,没想到这个女人仗着一身蛮力来真的。
绿鸢一开门还没说话,两道目光齐齐射来,林尘和李月同时喊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