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遮大会最后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来自于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不论男女,此刻皆是满怀期待得围坐高台之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台下的两位年轻人,心中竟也生了些激动,能够亲眼见证武魁的诞生,实属是一份不可多得的荣誉与见识。
张灵均和觉禅和尚二人相互对视,目光中,皆有着年轻人中少有的锐气与厚重,让人一眼看去,便能即刻了解这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换而言之,他们有着远超同龄人的能力。
二者无论是谁,都足矣有资格扛起武魁的名头。
一场万众瞩目的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但这两位年轻人却丝毫不显慌乱且极为淡定,此时此刻,到了这种地步,二人反而都很轻松了。
张灵均率先作揖言道:“觉禅师傅,没想到我们当真如同预料的那般,都进入到了这场决赛。”
觉禅如沐春风,莞尔笑道:“想必张施主已经猜想到了吧?我师傅说让我故意输你,所以才有了那日贫僧唐突言谈。”
张灵均此刻较为平淡,点头道:“自从空相方丈让我在无遮大会开始之前就要习会渡江九步,再加上在此之前你急匆匆给我说了句看运气后,所以倒也不难猜测,兴许是我爷爷给空相方丈说了些什么,才会有目前这个结果。”
觉禅笑而不语。
张灵均续说道:“其实我倒是希望觉禅师傅你不必主动输给我,因为那样的话,对你我都不太公平。”
觉禅微感诧异,询问道:“这是为何?难道你不愿获得武魁之位?不愿得到那大还丹?”
张灵均洒脱一笑,伸了下懒腰轻松自在道:“时至今日,我已经对大还丹不是向之前那样看重了,不过在这个时候,不怕觉禅师傅笑话,我觉得一切还是要靠自己来的实在,所以我想追求一次公平对决,此战无论输赢,我都已经无憾了。”
觉禅感到一丝好奇,刨根问底般的问道:“阿弥陀佛,张少侠,明明武魁之位和大还丹近在咫尺,这个时候放弃,岂不是得不偿失?”
张灵均将这些话全部说出口时,只感到了全身都有一种轻松之意蔓延至每一处肌肤,淡定从容道:“因为我逐渐明白到,我需要的并非是所谓的武魁之位和大还丹,那些都是外力,我爷爷让我参加无遮大会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够强,而真正的强者,是从来都不会依靠虚荣和外力强大的。
我的父亲曾经站在这里,面对天下英豪,心中不曾有过丝毫胆怯,且完全依靠自身的实力而问鼎了武魁之位。所以,我觉得如果一定非要问鼎武魁之位的话,那也必须依靠自己的真实力量,必须要经历一些磨难,而让你我公平一战,不过只是达到这条准则的基础罢了。”
觉禅听了他这番话大感动容,或许从认识张灵均到现在,扪心自问,自己都从未了真正了解过在江湖中身份背景极为深厚的他,怅然释怀道:
“说的不错,你想要的公平,贫僧给你。今日一战,你我无须留手,全力而为,竭尽自己所能,让坐在高台之上的众人瞧着,你我是如何各领风骚。”
张灵均闻声大笑道:“觉禅师傅,此言大善!来吧!让在下见识见识名震江湖的禅武寺绝技!”
觉禅不在言语,运足内劲游于四肢百骸,体表之上,陡然有一层淡淡金光附体,眉心处的那缕火焰似乎也在燃烧,一时间,整个人就仿佛是罗汉下凡,金身闪烁在整座比武场内。
张灵均亦是不遑多让,身周自有磅礴刚猛的气机流转不停,隐隐有龙声环绕,细细看之,却发现那周身气机若有若无间像足了一条条游龙正在肆意遨游长空江海,奔波流返。
觉禅眼见彼此气势已成,顿时大叫道:“张施主,禅武寺功法总纲皆从禅武经中悟来,此经重意不重形,先禅而后武,且要小心了!”
张灵均一马当先,手中浩瀚掌力直面迎击觉禅,欲先下手为强,后者无惧,挥拳迎去,拳掌相接,不消片刻,二人已是对战上百余招!
游龙环绕、佛光普照,二人各显神通,或张灵均趁觉禅出拳空隙,一掌打在他的胸腹之中,皮肤上竟神乎其神的有散发着金光的粉末掉落。
或是觉禅依仗体势优势,无惧张灵均浩然掌风,拳头直接抡在他的脸庞,顷刻间,后者便喷出一口鲜血,但是还未忍过脸上传来的火辣疼痛,就已不顾一切的凝聚掌力,再次打向对方金身。
觉禅真正能够称之为具有大家风范的武功路数绝非禅武寺七十二绝技,而是从镇寺之宝禅武经中悟出来的佛门神通,这金身之能只是其一罢了。
相传这禅武经乃是禅宗老祖达摩在山河社稷图中悟到得神奇经书,可演化世间一切佛门神通,最为著名的禅武七十二绝技便是出自禅武经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