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苏白哥哥,你真要辞官?”
宁浅浅捏着白子,诧异地看着苏白。
苏白一边读着手中古籍,一边落下黑子。
“对,也该休息休息了,996八年,谁受得了?”
宁浅浅瞥了一眼棋局,随手落子,小心思开始泛起。
“那,苏白哥哥你打算去哪儿呀?”
“还有,996是什么东西?是宗内前辈说的69变式吗?”
苏白:......
69变式?
他抬起头,盯了宁浅浅那双大眼睛好一会儿,良久才缓缓开口。
“你家大人,平时都教你一些什么?”
“嘻嘻,苏白哥哥想知道吗?我还没实践过呢!”
宁浅浅伸手抚了抚肩膀。
老肩巨滑的她,顺手将吊带滑下一根。
苏泽只是瞥了一眼宁浅浅的白肩,便将视线收回,落了一子。
“你输了。”
“呀?还真是!”
宁浅浅低头一看棋局,发现黑子大气已成,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将她的大白虎包裹了。
她心情古井无波。
毕竟,当初她和苏白认识,就是在棋局之上。
那是苏白第一次下棋,也是她唯一赢了苏白的一次。
抛开修为不谈,苏白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怪物!
对于他来说,三千大道,要么他没接触过,要么精通到极致......前者很容易转变为后者。
所以,欢宗掌握的双修功法......
宁浅浅舔了舔舌头,偷摸摸望了苏白一眼。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随处走走吧,就当散心了,顺便找大夫看看我的丹田。”
苏泽站起身,伸了伸懒腰。
“不过,楚隐月的御医都治不好,这天底下估计也没谁有法子了。”
砰——
宁浅浅当即拍案而起,把苏白吓了一跳。
“苏白哥哥,我知道一个名医!”
“明日你辞官之后,跟我走吧!我们下江南!”
...
...
清晨,大晋仙朝太和殿。
苏白一袭白衣,于殿外引领群臣。
“哎呀,苏白大人,您这么早就来了啊?”
“见过苏白大人,哟,老夫怎么感觉您今日又俊朗几分了啊!”
“苏白大人这是修为精进了啊,我瞧着苏白大人身体有道韵滑过!”
.....
苏白浅笑着,一一回应上前攀谈的仙朝大臣。
此等场景,自他辅佐楚隐月登上皇位之后,每日都会在太和殿前出现。
这些白须白眉的老人,什么成分都有。
甚至还有为了拍他马屁,连“修为精进”这种瞎话都说得出口的。
也不怪这些老人,毕竟他在大晋仙朝之中,称得上是“半君”。
他不用穿官服;
不用跪拜楚隐月。
甚至,大晋仙朝庙堂上的一半实权,都被他牢牢握在手里!
不过,苏白本就无意于荣华富贵。
拍他马屁者,得不了什么小灶;
以“面首”诋毁他者,也不会被他穿小鞋。
“时候不早了,诸位同僚,进太和殿吧。”
“是!”
“是!”
......
太和殿之上,文臣武将跪拜苏白两侧。
苏白一人独自站立于大红官袍、甲胄红缨之间,以一身白衣,面对皇位之上的楚隐月。
今日的楚隐月,头戴冕旒,身着玄袍,凤眼微微眯起,虽双十年华但威仪凛然。
“有事便奏,无事退朝。”
楚隐月话虽如此,但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苏白不放。
他,真的要辞官吗?
而苏白,只是以往常的姿态淡然处之,立于朝堂之上。
他没有急着上辞呈。
倒是文官中有一人,摇摇晃晃撑起身体,手捧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