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委屈:“师兄。”
谢长歌觉得自己真的是栽给她了,认命的揉揉她脑袋:“还疼?”
柳霓裳晃脑袋:“师兄揉过就不疼了。”
谢长歌:“你问开山大典作甚?”
柳霓裳:“就问问要不要我作什么准备,或者帮忙。”
谢长歌:“你别帮倒忙就行。”
柳霓裳:“……”
我是这种人吗。
谢长歌又道:“你书抄完了?”
霓裳一噎:“…咱能别提这个吗。”
意思就是没抄。
谢长歌睨她一眼。
柳霓裳打了个哈哈,转身就跑,鲜红的裙摆随风飘:“我马上去!”
谢长歌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深秋。
他动了动手指,趴在床边的姑娘惊喜道:“师兄!你总算醒了。”
他迷茫的看着她跑出去,头疼的揉了揉额侧。
不多时,他看到那姑娘带着另一个明显年少的姑娘走了过来,走到自己床边:“师兄,你终于醒了。”
“现在什么时辰?”谢长歌决定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在这。”
那姑娘不明所以:“已是酉时,这里是琴鸢谷,你睡了差不多三月。”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不动声色道:“我有点糊涂了,你是谁来着。”
“师兄你别吓我。”年纪较小的姑娘懵了,欲泣不泣,“我是南宫雁啊。”
他抬头望了她一眼,确认记忆里没这个人:“我不记得了,抱歉。”
年长的姑娘递给他一杯茶,谢长歌婉拒道:“我不渴。”
那姑娘收回茶杯,对南宫雁道:“你先出去吧,师兄这有我。”
南宫雁忧悒的望了他一眼,点点头提着裙摆走了,他看到那姑娘突然上前,下意识往床内退了些:“……这位姑娘,你。”
“嗯?师兄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见这姑娘委屈的望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不忍。“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了。”
就见这姑娘垂眼失落,不死心的问:“那……那柳师姐呢?”
他微怔片刻,不知道她在说谁。
但潜意识告诉自己,这个人对自己很重要。
“不记得了。”
谢长歌揉揉额侧,他是任何事都不记得了,看向这姑娘道:“你……贵姓。”
那姑娘见他神情不似作伪,“我名谢鸿影。”
谢鸿影在他身旁扯了把椅子坐下,担忧道:“师兄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和来处吗。”
我的名字和来处?他满脸茫然,摇头叹:“不记得了,谢……师妹告诉我可好。”
谢鸿影深思后方道:“师兄真名如何,我亦不知。但,你与我同姓。取玉箫‘兰亭’为字,‘长歌’此剑为名,是以,外界都唤你为谢长歌或者兰亭公子。”
谢长歌……
这便是我的名字。
他想,连我自己都忘记真名为何。
“那我怎会在此。”
“这里是药王谷,是你的师门。‘药承济世心’是药王谷的谷训。”
谢鸿影帮他坐起,靠在床边,见他没阻止自己,又继续说,“药王谷谷主,也就是师父,姓姜名熙凤。”
“十一师妹姜思钰是其长女,姜一行是幺女,现在厨房帮工。至于其他师弟师妹……”
谢鸿影停了一会,“我只捡几个与你关系好的说吧。”
谢长歌听得认真,在心里记下和消化这些内容,毕竟他真的不记得了。
“南清,跟你平日关系最亲近,但性格冷淡,惜字如金,常穿黑衣。”
“阮青竹,关系尚好,性格沉稳,但话也不算多,常穿浅色系衣。”
“沈琰,关系不算很熟络,但也算可以。性格跟阮青竹类似,常喜穿青衣。”
“南宫昭,是南宫雁的兄长,从小痴愚,是以很少出门,师兄你经常会过去探望他,现在尚在药庐。”
“萧锦墨,关系不太亲,但也算可以,身体不太好,尚在药庐,经常抱着药罐子。”
谢鸿影又停了一会,看了看他。
谢长歌诧异道:“怎么了?”
“没事,那我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