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请不要打岔,让老板继续说下去,相信他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马洛微笑着示意刘峰不要心急。
刘峰只好悻悻闭嘴,还收获了温叙一个王之蔑视。
“一般这种情况下,按照剧本走的话,应该是两人杀掉桂月心,搜刮到足够的财物,趁着夜色扬长而去,可惜老天爷给他们的剧本出了点小差错。”温叙打了个有点冷的比喻。
“什么差错呢?”温叙不等他人回答便自己说了起来。“他们没有想到,一个独居的中年女人的地下室中居然还藏着一个‘人’,他们在搜刮财物的时候找到了地下室,死者一,也就是死在地下室中的男人打开了地下室的大门,在黑暗中摸索着灯的开关,然后被隐藏在黑暗中的他袭杀在了门口,惨叫声吓的死者二慌不择路,被他残杀在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上。”
听完温叙的故事,刘峰依然眉头紧皱。“可是你还是没有讲为什么会把那东西判断为人,无论是从尸体的破残程度还是伤口的形状,都不像是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吧,总不可能桂月心在自己家的地下室中养了个满嘴尖牙的变态食人魔吧!”
“事实就是如此。”温叙耸了耸肩。“如果那间地下室当中的家伙是野兽的话,那应该会有野兽的生存痕迹,味道,粪便,尿液,毛发,这些东西哪怕打扫的再干净,在半封闭的地下室当中也会像暗夜中的灯光一样惹人注目,可是那间屋子里什么都没有,而且如果是野兽的话根本不想要床,尽管只是一个光板。
还有那根铁链上的项圈,项圈的圈口很小,而且牛皮质地也困不住如狮虎般的猛兽,那个项圈断口整齐,是被利器割破的,人跟动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天生就是使用工具的行家,而在整个现场唯一丢失的就是那把刺破桂月心的刀子。地下室的那位应该是将它带离了案发现场。”
“那猿猴类的家伙呢!要知道在经过训练的情况下,我们那些遥远的亲属物种一样可以使用一些简单的工具。”刘峰适时再次抛出了一个疑点。
“这一点,马洛已经将答案告诉你了?”
刘峰听了这话,一脸疑惑的看向在白板上不停写写画画的马洛。
马洛龇着牙,两指指着自己的的牙齿,正是猿猴类生物两颗犬齿的位置。
刘峰恍然大悟:“是深部,如果是猿猴类生物那么每个伤口处也应该存在两个比其他咬痕要深的齿孔!那也不对啊,如果是人的话,他怎么会满嘴尖牙?”
温叙耸了耸肩。“抛开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就是事实,牙齿整齐,会用工具,床,有健全的思维,除了人,我找不到其他能够对照的东西,总不可能是什么地狱的恶魔吧!
至于你的问题,我想应该只有他或者囚禁他的家伙知道原因吧。”
“健全思维?哪里看出来的,还有囚禁他的不应该是桂月心吗?”刘峰感觉自己这十几年刑侦白干了,什么都没看到。
温叙从现场勘测报告中抽出一张照片,递给刘峰,正是那张地下室的油画,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刘峰莫名打了个寒战。
“什么意思?”
“看到那个男人脸上的划痕了吗,很新,在当时那个场景下,桂月心早已失去行动能力,而那两个男人我不认为他们会跑到地下室划破油画上人的脸,那就只能是那个原本就在地下室的第四个人,他应该对画中的男人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与恐惧。”温叙停顿片刻。“一开始我也认为是桂月心囚禁的他,不过当我看到那副画,以及桂月心完整的尸身的时候,我发现囚禁他的另有其人,最大的嫌疑就是画中的男人。”
“画中的男人为什么要把他囚禁在桂月心家的地下室中,那桂月心参与了囚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