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前几次一模一样。

没有一个人的命题诗句能够入得了明月楼花魁的法眼。

楼下看热闹的，没啥能力想要跟着一睹芳容之人，也都唉声叹气地离开了现场。

孟凡看得出，孙石头和完颜普都很是失落。

看来修行之人，也逃不过欲望索求。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失落的感觉，倒是在临出门的时候，被那个出题的丫鬟塞了一张纸条。

【一更，莲心湖，望月亭】

熟悉的感觉再次从三楼的厢房中传来，孟凡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感觉。

眼神追寻过去，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乎就消失不见了。

“大师兄！发什么呆呢？我还得回去加练......快点儿吧。”

孙石都走出好远，才发现身边的孟凡没有跟上，折回身，拉着孟凡一个劲儿地诉苦。

完颜普没有跟他们一起走，毕竟人家是师父，不能明目张胆跟徒弟们一起去看妞儿。

.......

夜半时分，孟凡没有睡。

一方面心中想着去赴约和对方身上的熟悉感，另一方面想着，对方会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会不会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星光微微闪动。

天边的，无法触及到的一个个漂浮的岛屿，被完颜普称作破碎仙界的地方。似乎再次出现一阵莫名的呼唤。

孟凡看着时间还早，可自己心中难掩悸动。

决定自行先去前往。

看了一眼孙石不着篇幅的睡姿，帮他盖好被，孟凡屈身前往莲心湖。

莲心湖。

望月亭。

孟凡闭目端坐在石凳之上，已经泛出旧感的青色练功服与夜色混为一体。

随风飘起的碎发和迷茫中带着深邃的双眼，让孟凡看起来多了一些江湖儿女的惆怅。

“公子倒是心急，早早在此等待了。”

是白天出差的丫鬟，她的身后跟着一位身姿绰约的女子，一袭轻纱遮住了面庞，可是明亮的双眸在这夜色中显得那样耀眼。

“心有所想，便难以入睡。”

孟凡似乎没有听出对方言语中的调笑，一本正经地回答。

不用猜，丫鬟身后的便是明月楼的花魁，紫灵。

“不知姑娘为何相约我一介武夫于夜里相见。”

温和的笑意在孟凡脸上出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眼前人心中竟然难以平静，就连身体都跟着瞎起反应。

“奴家也不知为何，匆匆一瞥就难以忘记公子......要说是感觉，倒显得是奴家不知廉耻了。”

紫灵早就将来之前与丫鬟商量好的事情抛之脑后，丫鬟也懵了。

说好的我来当嘴替，大姐你是真不矜持啊。直接跟人家面对面聊上了？

“不知姑娘为何出题【水滴成石】？”

“奴家也不知，只是看到公子后有感而发......”

......

二人聊到三更天。

紫灵早已摘掉了脸上的轻纱，她双眼含春，在孟凡身边靠的越来越近。

要不是丫鬟在这里，还真会出现干柴烈火的情况。

“天色不早了，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的好。我还有最后一问。”

“公子请讲。”

“在此之前，你可认得我？”

紫灵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