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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冬天比起北方来要温暖的多。苜楠怕冷,所以她选择在山城这个很难下场雪的城市定居。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苜楠在等人。

偌大的后院,只有苜楠和司马皓两个人居住,苜楠突然觉得有些冷清。花枝那个不着调的财务管理者,最近也不知道跑去哪里旅游去了,那家伙总是坐不住,性子野得很。苜楠心里吐槽着。

苜楠有了一个想法,她要招聘前台!说干就干,她立马喊来了司马皓。

“上次你调查刘希盼父母妹妹死亡的事情,你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楠姐,您老这记性还真是…”抱怨的话才说到一半,司马皓就感觉到一股冷意爬满全身,他立刻改口:“咳咳,呃,他们三人的死确实有古怪,可是跟野猪妖没关系。这件事还花费了我许多时间,是这样的…”司马皓喝着手中的快乐水将事情缘由缓缓道来。

司马皓接到两个任务,一个是查清野猪妖崽子死亡真相,另一个便是查明刘希盼父母小妹的死亡缘由。在刘家村的时候,他没有找到太多关于三人的有用线索。司马皓打算去挖人家坟的,可是想想人都没了那么多年了,一堆白骨,也很难查出什么,所以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一个星期过去了,事情毫无进展,司马皓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了,不能完成任务,回去不得被苜楠那眼神给杀死。想想他都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决定去镇子上逛逛,吃点好吃的,说不定味蕾得到满足,思绪就突然打开了。

镇中心的一家羊肉馆里,司马皓喝着热乎的羊汤,啃着烤得香脆的羊脚,一脸满足。他隔壁桌坐着几个老爷们,喝着酒划着拳,个个面红耳赤。若是苜楠在这,她肯定会觉得吵的烦,可司马皓不同,他最喜热闹。就在这一声声划拳声来,几个妇女的交谈声传进了司马皓的耳朵:

“赵家媳妇淹死的事听说了吧?”

“早就听说了,整个村都传开了,你说那插秧的地,水能淹死人?”

“你可别不信,你是没亲眼看见,我倒是看见了,整个人就那样站着,弯着腰,头死死的插在水田里,可瘆人了。”

“哎哟,你可别说了,听着我都害怕,晚上要做噩梦的。”

听到这里,司马皓啃羊蹄的动作停住,他放下蹄子,用纸擦干净手,走到几个妇女坐的那桌,笑容明媚的说到:

“几位婶婶,刚刚我听到你们说的,我从小就对这些灵异事件感兴趣,想请几位婶婶具体与我说说,这顿饭我请婶婶们吃。”

几个妇人见来人是个长得十分帅气,笑容如阳光般明媚的男生。她们从没见过如此这般俊俏的人,心里本来就惊喜,又听到小伙竟然还请她们吃饭,脸上的笑容再也藏不住,腾了个位置让司马皓坐下,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将事情说了出来。先前说怕的那位妇女,此刻也不怕了,甚至连那赵家媳妇的家事都透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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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村,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村子里早就漆黑一片,村民们早已进入梦乡。月关下,司马皓那金色的头发,格外显眼。他正站在一座坟前,那是赵家媳妇的坟。显而易见,他是来挖坟的。

中午镇子里吃饭的时候,那几位妇人的讲述,让司马皓联想到了刘希盼母亲的死。两人死法是如此相像,他觉得其中肯定有关联。所以便趁着夜色,前来挖坟。人刚死没几天,肯定能看出端倪。

司马皓轻轻挥了挥手,盖在棺材上的黄土仿佛被一把长刀给整齐的劈开,露出下面的棺材。司马皓又是一挥手,棺材盖便自己打开,伴随着一阵恶臭,司马皓看见了尸体。死者脸部浮肿,双眼突出,这是头部被插在水田里窒息而亡的表现。死因和妇女们说的一致。

司马皓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眼睛,仔细的把尸体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个遍,他发现死者的后颈处,有一个一般人绝对不会发现的洞。那洞像长在身体上的一颗小痣,但是司马皓清楚的知道,那个洞是什么。

“蛊虫么?”司马皓呢喃:“怪不得,原来是这样。”说完他伸出一跟手指,指尖一股金色细光缓缓朝尸体后颈处那个洞里涌去,过了良久,司马皓收回手指,露出灿烂的笑容:

“找到你了。”

这是一个离出山城很远的树林,树木高大繁密,树下杂草丛生。一条只够一个人通过的小路,隐藏在草丛里,小路蜿蜒着像树林深处延长,小路的尽头,是一间木屋。木屋不大,但盖的很精致。木屋里坐着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小女孩,看上去就七岁左右,她把玩着手里的一个玻璃瓶,瓶子里爬着一只蝎子。

突然小女孩像是感应到什么,她连忙起身打开屋门,前脚刚垮出一步,她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什么给吸住,动不了了。冷汗从她光洁幼稚的脸蛋流下,她感觉到,这次来了个恐怖的家伙,是她打不过的存在。

司马皓坐在木椅上,是刚刚小女孩坐的位置,手里把玩着那只装着蝎子的玻璃瓶,他开口声音带着阳光的味道:

“小朋友你这是打算去哪呀?哥哥我才刚到你家做客,你这样不礼貌哦。”

小女孩听着背后好听的声音,不但不觉得安心,反而心里的恐惧感更强了。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哭把司马皓都哭懵了:这孩子怎么就哭了?我有那么恐怖吗?

“乖,不哭了不哭了,哥哥这次来就是想问你个问题。”司马皓十分无奈,他解除了小女孩身上的禁锢,走到小女孩面前温柔的摸着小女孩的头安慰到。

大爷我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反而哄起小朋友来了?司马皓心里吐槽。

身体恢复自由的小女孩看着蹲在自己面前长的十分俊朗的司马皓,看着他温柔的笑脸,刚刚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消散了许多,她渐渐止住泪水,抽泣着问:

“你是谁?你也是来找我帮忙的吗?”

稚嫩的声音,真诚的眼神,让司马皓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他抱起小女孩走到木椅旁坐下,把小女孩放在木桌上,问: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嗯。”

“你爸爸妈妈呢?”

“不知道,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这里。”

“那…那些蛊虫都是你养的?”

“什么是蛊虫?”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到。

“额…就是那样玻璃瓶里的虫子。”司马皓指了指木屋里摆放着的大小不一各式各样的玻璃瓶。

“嗯,是我养的,它们是我的朋友。”

“那你有没有让你的朋友们害过人?”

“害人是什么意思?”小女孩再次眨巴着大眼睛,眼里写满不解。

司马皓再次无奈,眼前这个小女孩,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他斟酌了一下,换了个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