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心里很暖,不想让她再动气,“我都忘了,真的!她在我心里早已是死人。”
“嗯!你能想开便好!”玄英想安慰他又不知如何安慰,有这样的母亲是人生最大的不幸,幸亏林牧内心强大,换个人不崩溃也不会如此镇定,更不可能成长为大将军。
常青在马车外听到玄英在骂柳因凝心里为自家将军高兴,可以看出公主是知晓疼爱将军的。
扇儿跟亭儿时不时握紧拳头,不是将军的母亲她们都要动手打人了。
“公主离京前给南侧妃送了什么?”林牧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只是用树根当人参煮了汤给她喝。”玄英笑道。
“她以为公主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害她。”林牧一下想到了。
“皇叔还真是在意她,她最多去几趟茅房。”玄英有些不高兴,她可听说了江淮王急得像家里着火了一样冲出了宫门。
“王爷并未追究。”林牧知晓她这是吃醋了。
“你们设计我,把我当傻子一样对待,他还要追究什么?你也要补偿我,陛下可是给了我一个金镯子。”玄英将手腕上的镯子露出来给他看,想趁机勒索他。
“公主想要什么?”林牧知晓她又要打珊瑚珠的主意了。
“我想想吧!不过我在将军府里可以随意走动吧!”玄英对着他甜甜一笑问。
“公主还是不要随意走动吧!”林牧认为自己的将军府也不一定安全。
“这样啊?真无聊。”玄英将郁闷写满了脸。
“我给公主一颗珊瑚珠吧!”林牧主动道。
“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玄英两眼放光,笑着抱住了他的胳膊。
“绝不反悔!”林牧似乎被她亲昵的举动取悦了,脸上也有了笑意。
“你可真是大方,比皇叔好多了。”玄英愉悦道。
“我有那么老?怎么拿我跟王爷比?”林牧心里有些不舒服,怎么说他也比王爷小了好几岁。
“不老,你跟皇叔都不老。”玄英笑眯眯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肩,只要有好处昧良心的话她都能说不用说这种实话了。
柳因凝看着两人腻歪便心生愤懑,极大的厌恶与嫉妒涌上心头。
她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一心为族人着想到头来自己想要的却未得到,自己想要摆脱,嗤之以鼻丢弃的别人还能当做宝。
她蹉跎半生有诸多不满与不甘,唯有族人的认可与崇拜才是她所追求的,想到此处,她似乎又坚定了某种决心,无视眼前惺惺相惜的两人,眼神又高傲了起来。
马车方到将军府门口便听到了云澈委屈中带着哭腔的喊声:“二哥!你终于回来了!”
老管家也对着马车行了一礼道:“将军!这个疯子说是您的兄弟,还要住在府上,三番五次来骚扰。”
林牧不慌不忙将一个斗篷盖在柳因凝身上,将她捂严实,准备在外人面前演母慈子孝。
玄英先他们一步跳下了马车。
“管家,让他进去吧,他会付房租的,为他准备个院子。”玄英笑着吩咐,看着云澈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算计。
“是!”老管家这才放他进府,安排人帮他打扫院子。
“看吧!我早说过了!”云澈听玄英这样说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趾高气昂往府门里进。
可他不经意地转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