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锦拔高音调,一手的美甲,直直的戳向晏时棠。
“江夫人……”
她刚要解释,鼻血直接流了下来。
江淮序当即吩咐路过的佣人,“立马去叫医生。”
下一秒,晏时棠身形晃悠,他一手撑着扶手刚要起身,一道身影先他一步接住了晏时棠。
“还能站稳吗?”
男人温润的音色中带着担忧。
晏时棠无力的靠在对方怀里,“能……”
话音刚落,她双腿一软面临倒地时,整个人被腾空抱起。
她看着男人紧绷且不悦的半张脸,语气担忧:“这里是江宅,你不该插手这件事的。”
若是因此,让江老对他跟商董心生不满,利泰极有可能面临被打压!
商酌尘沉默不做回应。
只是抱着她的那只手,下意识的收紧。
她嗓音沙哑道:“去卧室休息下就好,医生应该很快就会到。”
很快,她被安置在了卧室床上。
“你……你跟商董不是已经走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是夏林锦打自己的时候?
商酌尘取来纸巾递给她止血,“义父给江老准备了礼,我刚从车上取来。义父这会儿应该在江老的库房,挑选字帖。”
“抱歉,让你见笑了。”
她接过后吸着鼻血,可鼻血就是止不住。
“医生怎么还不来?”
他不耐的语气刚落,家庭医生提着医药箱急急忙忙进来。
晏时棠接受医生护理时,余光瞥见角落里,一脸阴沉的江淮序。
“少夫人先前车祸时的脑震荡还没好,这一巴掌下去,让症状加重了。”
医生检查完,语重心长道:“少夫人不该这么早出院的。”
“我以为好全了,没想到……”
晏时棠语气无奈且心虚。
要是没有夏林锦这一巴掌,也不至症状加剧。
“需要住院观察吗?”
明天还要前往K国,非要住院的话……
她再次看向角落里的男人。
江淮序如今的能力,其实早已无需她辅佐。
她也很纳闷,这次K国竞标,江淮序为什么会主动提出让她陪着一起去?
“倒也不必,就是要注意。尽量别再受刺激。”
医生的话,让她心下那一丢丢的盼头,当即破灭。
“好,知道了。谢谢。”
医生离开后,晏时棠接过女佣递来的冰敷袋刚要敷脸,江老跟商董进屋探望。
江老见扫了眼身上的血迹,再在看到她脸上的红痕,面色沉了沉。
目光凌厉的扫了眼屋内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江老应该问江夫人。”商酌尘语调温沉却难掩不悦。
话落,轮椅上面色阴郁的人,低沉出声:“棠棠刚刚险些昏倒,有劳商总搭把手了。不过今天这事,毕竟是江家家事,就不劳你再操心了!”
随后话锋一转:“江管家,送客!”
商贺安见状,眉头微蹙,面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尘儿,记住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以后切不可贸然插手!”
一句话,是提醒,也是为了申明立场。
晏时棠留意到江老的面色难看程度不低于江淮序,不想事态恶化,温声开腔:“我没事,酌尘哥跟商伯父先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