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以我的嗅觉,听觉,视觉来分辨事物。
我的出生对于这个家庭带来了很大的变故;家里有个男孩,一家子欣喜若狂。1995年,正是计划生育最严的时候,因为我的到来,母亲开始带着我东躲西藏,我们曾经在田地里待过半个月,喧嚣的夜晚,飞鸟鱼虫扑朔迷离,鸟儿在咕咚咕咚的叫,这是我比较喜欢听的,青蛙在呱呱叫,震耳欲聋,听到蛙声,我就想哭,妈妈在不停的安慰我,在妈妈多次的哄抱下,我终于睡着了,慢慢的也不闹了;可是蚊虫的叮咬是最让我受不了的,每次被咬了之后,妈妈用她那粗糙的双手挤出一点点牙膏,涂抹在我身上,皮肤上感受到一阵阵的清爽,我开始不哭了;可是,半小时后,牙膏没了效果,被叮处奇痒无比,我又开始哭了,想了各种方法帮我止痒,最终给我扇了一整夜的风,我才安然入睡的。
“牙膏在农村算是奢侈品,很少有人愿意花钱买牙膏”,“扇子是农村人手工制作的”。
那一晚,妈妈手持蒲扇,轻轻地为我送来凉意,整夜未眠。她的脸上透露出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对我无尽的关怀与爱意。在我的世界里,每当我睁开双眼,美味的食物便会映入眼帘,而妈妈那温暖如春的笑容更是如阳光般洒落在我心间。然而,偶尔我也会捕捉到她眉头紧蹙、满面愁容的瞬间。
妈妈轻声说道:“总是这样躲藏下去,终究并非长久之计。”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忧虑,仿佛在默默承受着某种巨大的压力。我静静地聆听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我知道,妈妈一定有着无法言说的苦衷,而我又该如何去理解和分担呢?。
于是,我们去了姥姥家,姥姥家条件很不错,在这里过了也挺好,偶尔爸爸会来看妈妈和我;直到有一天,姥爷和妈妈吵了起来,姥爷想让爸爸把我们接回家,妈妈怕被罚款,听着他们的吵闹声,我顿时哭了起来,我的苦恼制止了这次争吵。
随着争吵的次数增多,爸爸还是来接我们回去啦;夜晚,爸爸跟妈妈说:“在家这边再躲躲”,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呢。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伴随着月份的逐渐增加,我也迎来了接种疫苗的时刻。然而,要想顺利注射疫苗却并非易事,因为它需要户口作为凭证。可遗憾的是,由于我属于超生范畴,并无户口可言,这无疑成为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