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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孤儿

1:小村,午后,从天上往下俯瞰,村子处处都燃着火堆。

“林老……咳咳……玄儿……拜托你了!”秦兰气息衰弱下去,虽然话是对林大夫说的,但眼睛却始终盯着婴儿,他的儿子--苏玄。

“哎~这瘟疫,前所未见啊!”林老的麻布面巾下传出一声叹息,用手将秦兰圆睁的眼睛闭合。来不及多感叹一瞬,外面就又响起了叫喊声。

“林爷爷,林爷爷!我爹他也倒了!”一个少年边叫边冲进店铺,扑进林老怀中。“求你救救我爹吧,我再也不往你晒的药材上洒水了!我再也不拆你家围墙上的土块了!”

“我不怪你孩子!”林老含着泪水,将孩子紧紧抱住,轻声道:“孩子,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我没办法啊,我救不了他们。”

镜头围着颤抖抽泣的两人慢慢的转一圈,再慢慢的进入后屋,床上躺着的老妇人早已没了呼吸,安详的面容上竟飘出丝丝黑气。

2:日月轮转,数日之后。镜头从昏沉的云雾里降下,小村一片荒凉。背景里风声沙沙,乌鸦鸣叫。镜头进入药铺,木桌上一个婴孩被细致的包裹着,露出白白胖胖的可爱脸庞,白发苍苍的老头喂完最后一勺米糊,卷起衣袖给婴儿擦了擦嘴。

“老夫终生与药石相伴,却救不了任何人。呵~”林老一声苦笑:“药石之气也只能助我撑到现在了,孩子……对不起。秦兰……对不起了……乡亲们,林某……无能,对不起……”林老瘫倒在桌上,陶碗被碰倒摔在地上,惊起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也惊得婴儿啼哭了起来,老人却再无反应。

3:一仙风道骨的老者腾云而来,站在半空中看着满村处处升腾的黑气。

“唉~”一声叹息,“吴二狗啊吴二狗,这情况怎么不立刻上禀,怎么报你家乡也处置了部分遗体呢!”

宽大的衣袖轻轻一挥,带出的一阵微风迅速扩大,呼吸之间就演变成疾风,笼罩了整个村庄,黑气被风飘散,尔后堙灭。

“嗯?”老者身形一幻便出现在药铺内,疑惑的目光落在桌面的婴儿身上。

五、十年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十年,转瞬即逝。

1:某座山的半山腰上,风景绝美,水秀山青。一颇大的宗门内,楼宇幢幢。

大殿侧门外,一个小孩正把耳朵贴在紧闭的门上,一只手拿着扫帚,一只手扶着门框。

“啊啊啊!吴叔,别拧耳朵,耳朵要掉了!”一个消瘦的中年人拧着一个小孩的耳朵,迅速拖到大殿后的花园角落。

2:花园角落,有矮树,有假山,有池塘。

中年人将少年随意的一扔,自己也紧跟着上前,蹲在小孩面前,压低声音略带愤怒的吼道:“苏玄!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偷听讲道,不许偷学法门。你一知半解胡乱修炼,一不小心就误入歧途走火入魔,小命都没了。”

“知道了,吴叔。”小孩揉着耳朵,龇牙咧嘴的答道:“但是今天不一样啊!之前那些讲道我早就记下了,打扫藏经阁的时候,那些经文和法门也早就倒背如流了,但是今天这个我没听过啊!”

“你小子犯禁偷学还骄傲起来了!”中年人说着就扬起巴掌,作势要打。“你总要犯着被赶下山就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小孩连滚带爬的躲开,撒开腿的往后山跑了。

“你跑哪去!”中年人站起来追了两步就停了,叉着腰冲小孩道:“你喜欢后山,就在后山打一捆柴再回来。否则等着吃棍子吧!”

“一捆柴而已嘛,我天生神力,小意思啦!”小孩已经跑没影了,只有声音传了回来。

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