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道:“事关重大,你一介素人,并没有人知晓你的来历,而且我也调查过你了,并观察了你一段时间,发现你毫无污点可言,简直跟不存在过一般,并且你对百姓有一种天然的怜悯,心中有着正义二字。我代表中枢省上下二百名同僚感谢小先生了!”
李演:“今日得见李大人,小生不胜荣幸!能为堂堂清官李大人做事,是小人的荣幸!实不相瞒,小弟虽初来乍到,但是没少和人打听时局朝政,小人得知李密大人的官声是响当当的。您坐镇中枢省,居中联络,使得六部通力协作,少不了您尚书大人的长袖善舞,干练持重,精明缜密。今日得见尚书大人,小人诚惶诚恐!”
李密:“那就拜托您了,先生请写吧。还有就是,小先生的文笔着实不俗,这金陵城的文人雅士,我皆有结识,对他们的文笔我也有所领略,唯有小先生的文笔,在下着实看着新鲜,颇有大家风范,未落俗套。这也是我想委托您来执笔的一个重要原因。”
李演问到:“小人写完之后呢?”
李密:“差人送我府上,交由我来处置即可,小先生可拭目以待,且看后事如何。先告辞了,我在府上翘首以待!”李密说完,招呼来了小伙计,说这位先生需要什么尽管送到,留下钱便离去了。
李演喝住小伙计:“伙计,给我送一盏灯,一壶浓茶!”李演说罢,便开始研墨,准备挥洒起自己的文采,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竟然要在这里写下我人生第一篇申论,还是写给朝廷的国务院秘书长。那晚,李演一直写到茶馆打烊。
李府门口,一个孩子把两封信放在了门前,叫了声门,便跑开了。看门人把信交给了管家,管家把两封信交给了李密。李密支开其余人,看见一个信封上没有写什么,另一个写着李大人亲启。李密赶忙读起两封信来,这第一封,就是信封上没有字的,里面正是检举揭发扬州知府王现的匿名信件,犯罪事实清楚,前因后果交代的非常全面,可以说与自己交给他的信件上的内容完全一致,只是文笔更加激烈,读完让人浑身发抖,不寒而栗,天底下尽然有如此好大喜功之人,简直视皇权于无物。
而这另外给李大人的信,李密也是仔细阅读,上面写到:李大人,这封信是小人写给大人的。扬州知府案,想必有人为调查倾注大量心血,才得以有望让扬州百姓脱离苦海。但是,打掉大老虎,扬州百姓困苦积弱的现状仍无以改善,王现这类小人正是抓住了朝廷希望扬州城大治的决心,变为为自己积攒名声的手段,白白耗费朝廷资源,耽误百姓生计。当下要做的是,朝廷应速派一位能臣前往当地,调查当地实地情况,统筹与联络资源,亲力亲为,组织民众恢复耕作,严防颗粒无收,造成惨剧。扬州得治,民心才能回归。
李密看完信,更加确信了自己当初没有看错人。可是,现在他知道,这些事情必须要汇报给一个人,这些事才能做成,因为自己就是一个无根基的中枢省尚书,也就是国务院里的一个秘书,早年高考位列前茅,才得以直接晋升公务员,负责六部汇报上来的各种事宜的汇总与汇报,顶头上司就是如同传奇一般的人物当朝丞相,位列三公之一的刘长青,神机妙算,料敌于先,帮助皇上打下江山的军师。可是,此事,偏偏不能让刘相直接参与,因为最近刘相和皇上一直不大对付,而刘相又直接管理吏部,虽然这个王现的任命和刘相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是皇上从军营里提拔的功臣,可是这种机要官职的官员上任的文件,都有刘大人的签字。这事情,让刘相出面不就像是在驳斥皇上的颜面吗。所以,此事须另外一人来发难,就是太子的老师,当朝位列三公的御史大夫,言官领袖,卫殊大人,卫大人一身正气,仗义直言,身为言官的领袖,刑部的实际管理人,一直信奉“武死战,文死谏”。卫大人掌管的都察院,对违法之事一直零容忍,什么皇亲国戚一概面子不给,而且还会严办,卫大人坚信,只有严明的法度,才能卫皇室维护正统,并体现皇室应有的威严。此事,还是要直接让卫大人知晓,于是,李密用左手在那个空白信封上写下了“卫殊大人亲启”。
第二天,李密找机会接近了卫殊大人的首席跟班,得力助手,都察院御史言善,李密掏出信递给了言善,并且给了言善一个此事重大的眼神,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言善是李密的同年,也就是两人一起参加的高考,而且都是殿试高中,二人当时都被夸做是那一届考生中的青年翘楚,一晃也十年了。李密非常信赖言善的为人,就像言善信任着他一样,同学真的是一种天然纯粹的关系,就像两个同时赶路的人,始终心心相系。言善知道此事重大,也立刻去找了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