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酥悦感从身下渐渐席卷上来。
掌心之间是硬朗而炽热的触感,真实得让林飘雪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被月光微微照亮的屋子,屋子虽带着古韵,但既狭小又残破,屋顶还破了个大洞,月光就是从那落进来的。
做个春梦,场景需要这么艰苦的吗?
可当林飘雪低下头,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时,整个人呆掉了。
昏暗里,虽看不清男人的长相,但他五官似鬼斧神工般,每一道线条都硬朗完美,尤其是她掌心下健硕的胸膛,每一块肌肉都刚硬饱满,手感好到爆。
极品!
还是荷尔蒙爆棚的极品,
“滚下去!”
男人却怒声道。
林飘雪不禁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男人,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的!”
男人要起身,林飘雪下意识一按,竟直接按住了他的双手,让他不能动弹。
这可是她的梦,她做主啊!
林飘雪笑得放肆,既然是梦境,那就让快乐来的更猛烈些吧!
黑暗中,男人怒火中烧的脸终于出现了龟裂,而他的双眸却是阴寒的杀意。
两人间原本就炽热的气息逐渐滚烫起来,男人健硕的胸膛开始密布出汗水来。
“嗯……”
林飘雪被自己发出的柔媚吟哦惊醒。
头晕乎乎的,从身体最深处涌上一股难言的酥麻酸胀。
如同被扔进了火炉,浑身滚烫。
她此刻正坐着,手下是一片古铜色胸肌,精壮结实,往下八块清晰分明的腹肌,没入深处的人鱼线……
“从我身上下去!”
被她坐在身下的男人开口了。
低哑磁性的嗓音暴怒,深邃幽暗的眸子射出无尽寒意。
林飘雪下意识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秒。
锋利眉骨下一双漆黑凤眼又冷又沉,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下巴上有青青的胡茬,脸颊泛着潮红,愤怒中又夹了几分羞。
好糙,好帅!
她二话不说,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下去。
“你乖一点,姐姐疼你……”
不管了!
死都死了,临终美梦还不让她快活吗?
算老天爷有点良心,发了一个符合她审美的黑皮糙汉帅哥,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当然是要把他吃干抹净了。
“唔,你……”
男人闷哼。
林飘雪仗着做梦,肆意妄为。
不知道是不是她力气太大,男人被她压着,挣扎得很费劲。
而且,他好像有条腿不能动。
一个梦而已,林飘雪没太在意,撑在男人坚实滚烫的腹肌上,继续按照自己喜欢的节奏来。
不知过了多久,林飘雪累极,翻身倒在床上。
刚合上眼,一大段记忆涌入脑海,剧烈的疼痛让她清醒,也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早上,林飘雪醒过来,看着洁白无瑕的病房笑了。
“这就是我的命,我怎么能配得上人家,人家是谁,我又是谁,房无一间,地屋一隆,前途渺茫,你喜欢我怎么办呐,我没这么大福气担当不起。打个比方,我们俩结婚,我从你们家把你抬出来,送哪里去,我连房都没有……”
“每个人承受的重量不一样,不要用自己的想象呀,去轻易评价别人经历的人生,无论如何不要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评议别人的选择,每个人都不一样,你经历的我也经历了,你没有经历的我也经历了,所以谁都不要小看了谁。”
“跟着苍蝇找厕所,跟着蜜蜂找花朵,跟着千万赚百万,跟着乞丐学要饭,圈子决定人生。目标放中间,杂事放两边,遇贵人先择业,遇良人先成家,有时候,选择大于努力,比穷更可怕的是安于现状!”
“不是你的能力决定了你的命运,而是你的选择,决定了你的命运。”
林飘雪看着阳台上的两人,听着他们的对话,陪着笑,双手撑着穿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
“秋菊,小虎。”
“姐,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啊?”
李秋菊听到林飘雪声音转身就跑进来喊道:
“我才出去一天,你就发生意外,你咋不让我省心呢?你调我回来接着给你当司机吧!”
“别闹了,小虎怎么了,在采购部做的不开心吗?”
林飘雪看着沮丧的杨雅虎关心的问道。
“林总,那个我没事,你安心休息。”
“叫姐,秦墨林那小子孤立排挤你对吗?”
“是,我相信我会让他们接受我的。”
“小虎,你必须跟他们同流合污才能得到他们的信任,这样,你当着他们面挨个给供应商打电话,就说老子现在是采购部主管,不该祝贺一下随个礼吗?没随礼的就给他们穿小鞋,挑毛病,直到他们随礼为止。”
“啊!这不是犯错吗?”
“听姐的,好好去干,想想你的窝,拿到钱第一时间大张旗鼓的买房子,搬家通知供应商随礼,赶紧去办,我等你消息。”
“这…”
“这什么这,赶紧去办,不然秋菊住哪里,在哪里下蛋。”
“唉!姐你好好休息。”
杨雅虎脸红脖子粗的转身离开了。
“姐,真有你的,你这不是给他圣旨去犯错吗?”
“怎么心疼了?”
“我才不心疼,对了,赵铁柱的老婆从楼上摔下来死了,因为是身怀六甲,都六个多月了,说她是自杀,警察不信,赵铁柱到现在还没出来,说他放火杀妻。”
林飘雪看着墙上,出现了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