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妮沃斯顿了下来，砸吧了一下嘴，里希耶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又给她继续喂了汤。

“我和它打赌，它便给我能够洞彻人体结构的能力，看看我最终会用它的力量杀人还是救人…”

潘妮沃斯停了下来，微笑着抬头看着里希耶。自从里希耶与她初次见面开始，在里希耶的记忆中，她好像一直都在笑着。

“所以…你杀了人么？”

面对里希耶的询问，潘妮沃斯摇了摇头。

“好吧…如果你真的没有杀害过无辜的人，那按照你的情况来看，应该就是恶魔恼羞成怒毁约，想要强行吞噬你了。永远不要和恶魔打赌，潘妮沃斯小姐。”

“你要是早几年这么跟我说就好了，里希耶大人。”

两人相视而笑，里希耶也很久没有感觉过此般心悦。

与恶魔定下赌局，那恶魔永远都会是胜利的那一方。认为自己赢了的女巫们，其实只是欣然接受了自己彻底堕落的事实，拥入了恶魔的怀抱，成为它们的一员而已。

但好在有里希耶这个能够彻底打破这个规则的人。

“潘妮沃斯小姐，如果我能够实现我的诺言，你是否能够为我效力呢？”

潘妮沃斯眼神清澈了起来，里希耶在这眼神中没有看到任何恶魔的痕迹，只有她眼里满怀的希翼。

“当然…里希耶大人。如果您真的能够切断女巫与恶魔之间的联系，我除了辅佐您，还能够为您寻到我的姐妹们。毕竟您多少也算是能够拯救她们了。”

“真的吗？你就这么相信我了？”里希耶狐疑了起来。

“我已经走投无路了，里希耶大人。但即使是被您欺骗、利用也好，我永远都不想堕入地狱里那空荡的深渊，终日以无辜的灵魂为食，与恶魔为伴…”

“那好，你今天便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可以用药物暂时抑制住恶魔对你的夺舍进程，明日清晨我们便可以开始除灵仪式。”

但潘妮沃斯又疑惑了一会儿，对里希耶提出的时间表示质疑。

“清晨？恶魔可不喜欢白天哦，里希耶大人，它们都是惧怕太阳的威压，与月神同欢呼的存在。”

“这可由不得恶魔…”里希耶神气了起来。

他起身收拾好用完餐的餐盘，转身出门前，回头留下了一句话语：

“我们可不是在请客，要它几时出它便得几时出。”

然后便大步迈出房间，潘妮沃斯心中升起一阵涟漪。

回到自己的书屋中，里希耶仔细翻看着系统的除灵仪式教程，大段的文字便开始在眼前浮现。

【除灵：宿主因为来自于不同的世界，其血液会对恶魔实体造成极强的排异反应，会对恶魔实体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倘若女巫的意志足够坚强，便可以搭配宿主的血液，进行特殊召唤方程（具体方程已标记在下方）将恶魔的能力吸收，化为己用，并且能够在宿主的帮助下进行各式各样的强化…】

“唔…”

里希耶咕哝着，无奈地看着眼前大段的教程，身为张清大学上课时那种脑袋昏沉的感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