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一样,温冉看着他拿出一张纸,推到陆宴面前,男人只是低眉淡淡扫了一眼,然后拿起旁边的钢笔。
五分钟后,郝帅看着那张纸,叹气,“没问题。”
哪里都没问题,陆宴的回答根本就和正常人无异,这东西对他完全没用。
他甚至能将答案控制在一个范围,郝帅根本寻不到突破口。
很恐怖。
所以叶柏崇刚才跟他讲的情况,也许还不是最差的。
温冉被男人握着的那只手都冒出虚汗,“没用吗?”
郝帅摇头,抬眉试探着问,“要不我们试一下催眠?”
他的设备大多都在A国,突发情况下,只能先用别的方法代替,他没有完全的把握。
陆宴闻言却很排斥,“我不催眠。”
“为什么?”温冉蹲下身,两只手伏在男人膝上,仰头看他,“郝医生可以帮你的,你难道不相信他吗?”
女孩循循善诱,可是——
“不相信。”
他甚至没有过多思考。
温冉睫羽轻颤,咽了咽喉,顿了几秒,她站起来,“那让我和郝医生单独谈谈可以吗?”
她垂眸看他,语气温柔,安抚性的反握住他的手腕。
“不可以。”
“......”温冉没辙了,但她没法和他强势,因为现在,她毫不怀疑他能不顾一切直接把她扛回去。
来了也相当于没来。
他们过去还没半个小时就回去了。
叶柏崇一直守在门口,看着男人头也不回的把人带走,默了几秒走进去。
“他怎么回事?”叶柏崇没坐下,径自走过去用两只手撑着桌面问。
郝帅喝了一口水,轻啧:“什么怎么回事?”
“我、他像是没事的样子吗?现在连我都防着,这事大了!”叶柏崇说完坐下,抱着胳膊,敛眉,“你是医生,你说。”
“我是医生我也没天天跟着他呀,你不了解陆宴吗,他想瞒着不让我知道什么事情不是轻而易举?”
装也能装的毫无破绽!
叶柏崇眼神一顿,“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我怀疑他的情况一开始就没有六年前那么乐观,甚至更严重。但是给我包括所有人都营造出一种他现在并非不可压制的状态,可时间久了,应激性会越来越强,放大所有恐惧点。”
“你是说,他一直在刻意控制自己,可这些天他根本没有任何异样!”叶柏崇有些不可置信。
郝帅点头,反问:“他不想让别人看出来很难吗?”
他作为陆宴的心理医生都没看出来。
“可他为什么,你不是说温冉在的话事情就会好起来,现在这样说,你自己不觉得离谱吗?”
荒谬至极。
“好起来不代表痊愈,如果真的如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那样,那完全没有问题。可现在的情况是,他的状况比我们所见到的要严重重创的多,温冉没办法满足他那些内心的私欲,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说到底,陆宴一开始就因为温冉在无底线扼制本性,现在哪怕一丁点苗头也能让他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