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年轻的夫妇并肩而行,去了上回宴请所在的潇湘阁。
“还请娘子和郎君稍坐,咱们的新菜一会儿就上。”
“好,去吧。”
魏玺烟拉着虞铮在食案前坐下来,又吩咐旁边的随从倒酒。
“这是今岁五月新做的梅子酿,你尝尝。”
“多谢殿下。”虞铮微微颔首,从左右之人手中接过酒樽,轻抿了一口。
“味道如何?”女人目含期待之色地看向他问。
“清冽甘甜,确为佳酿。只是喝起来寒凉一些。”虞铮评价说。
“可冬日里喝些凉酒,也别有一番风味。你说,是也不是?”
男人看了看她,回道:“冷酒性寒,殿下还是少饮为好。”
“虞郎这是在关心我?”魏玺烟忽然凑近了他。
虞铮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作为殿下的夫婿,臣关心殿下……乃是理所应当。”
看着他逐渐泛红的耳尖,魏玺烟不禁托脸而笑。
偶尔逗一逗纯情的虞大将军,貌似还挺有趣的。
“那就多谢虞郎了。”
魏玺烟的话音落下,一众新菜品已然被楼里的堂工端了进来。
“娘子,这道菜叫云枕衣,表皮是用米浆蒸煮而成,有如白云罗衣;其内里再加上馅料,浇以密调酱汁。又因形制似枕,所以得名云枕衣。”
“那这一道呢?”
“这道菜叫琉璃砖。”
“名字倒是取得风雅。”
“不敢不敢。”说到底只是红烧白肉罢了。
……
“这道醋鱼不好,还是撤了吧。”京城的人大多吃不惯。
“是。”赵启没想到,长公主殿下也觉得这道菜难吃,果然是英……呃,这话就僭越了,他不敢说。
此时,一名暗卫忽然来到魏玺烟的身旁,随后在她耳边轻语了片刻。
“你说的是真的?”
“属下不敢妄言。”
“好,你且去吧,继续盯着。”
“属下遵命。”说着,那暗卫一个闪身,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虞铮随意地看了看,又平静地收回了目光。
他也是习武之人,方才那暗卫的低语可瞒不过他。
不过此乃殿下的私事,她若是不提,他自然不会去问。
但魏玺烟偏偏提了。
“将军觉得,洵川王世子此番来京,是有何目的?”
长公主知道他能听见她和暗卫的对话。
“臣,不敢妄断。”
魏玺烟听后不由得板起了面孔。
“这有何顾忌?你我夫妻一体,难道将军还怕本宫会将你卖了不成?”
“公主自是不会。”
“那你就说说。”魏玺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