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归送宁中则下山，返回时风清扬已站在崖边等着了。

见他回来，风清扬微微一笑，道：“你们师徒感情倒好。”

莫不归道：“师父待我极好，我自然也该感恩。”

说着，他问道：“方才师父所说，太师叔想必也听见了，不知可否让令狐师兄也上来？”

风清扬道：“你师父下次来还需几日，且看你这几日表现如何再说。”

顿了顿，他又道：“方才‘破掌式’的要旨已告诉了你，你先演练一遍我瞧瞧。”

莫不归立即回山洞取了长剑，依照风清扬所授要旨开始演练起来。

“破掌式”破的是拳脚指掌上的功夫。

对方既敢以空手来斗自己利剑，武功上自有极高造诣，手中有无兵器，相差已是极微。

天下的拳法、腿法、指法、掌法繁复无比，这一剑“破掌式”，将长拳短打、擒拿点穴、鹰爪虎爪、铁沙神掌，诸般拳脚功夫尽数包括内在。

其实说白了，依然是“料敌机先”那一套。

也就是风清扬时常与他提及的“无招胜有招”。

莫不归兴之所至，肆意挥洒，与风清扬先前所讲解的已大不相同。

风清扬不单不生气，眼中的赞赏之意越发浓郁。

待得莫不归停剑而立，风清扬抚须笑道：“很好，你如今已渐入佳境，只怕再有几日，便可小成。”

说着，他飘身而起，一掌朝莫不归胸口拍来。

这几日莫不归早已熟知其套路，演练完一招后，风清扬必然会来喂招。

风清扬不愧是风清扬。

他演练破剑式时，风清扬使的都是剑法。

待莫不归演练破刀式时，风清扬又换成了刀法。

破枪式用枪法，破鞭式用匕首，破索式用长索，如今到了破掌式，更是拳脚齐出，打得莫不归目不暇接。

好在随着修炼独孤九剑，触类旁通之下，莫不归对辟邪剑法的领悟也越发深湛。

面对风清扬的急攻，莫不归“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辟邪剑法轮番出击，而且全无章法。

有时候明明是“破剑式”的招式，可使到半途，却猛然化作了“破掌式”。

风清扬正欲做出应对，莫不归剑势一变，竟又变作了辟邪剑法。

即便以风清扬的见多识广，也免不得被这些出其不意的剑招惊到。

若是换了一般人，必然要骂他乱七八糟，可风清扬却满是赞赏之色。

如此随机应变之法，正应了独孤九剑无招胜有招的精义。

“天纵奇才！”

风清扬不禁暗自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