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久远想到这里,无奈的对张文道:“我之前就多次暗示过你,不要接任宗主之位,你不听,现在我也没办法解决,你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张文仔细回忆,却根本想不起文久远有做过什么暗示,于是他暗含怒气,幽怨道:“你暗示过我?什么时候?还多次?我怎么不知道?”
“我一直对你说,宗主不是那么好做的,需要解决的问题有很多,一不小心就会成为罪人...但是你根本没有听进去,不能怪我没提醒你吧?”
张文气急败坏的道:“你这是暗示?!我一直认为你是在鼓励我拿下宗主之位!”
张文不想再听他的解释,生气一甩袖子离开了:“我不管,反正宗门出了什么问题,与你这个前宗主也脱离不了干系,你自己想想吧!”
文久远很是无奈,他要是能解决的话,就不会干脆的在这种情况下卸任了。
按说在这种,宗内没有合适的接任人选的时候,他这个宗主,还可以借口几件恶性事件的爆发,延长自己的任期。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就是因为他知道,宗内的矛盾已经激化到了一定地步,到了爆发边缘,自己要想不沾染这些矛盾,就得赶紧卸任,越早越好。
自己都已经脱离这个火海了,怎么可能还会往里跳呢?
不再理会这个让他心烦的事情,他继续收拾着未来自己剩余的生命中,要一直居住的洞府。
张文在负气离开之后,也做了一些事情来阻止他们对于宗门的分裂行为,但是都收效甚微。
张文的这些举动,反而进一步加速了五人的动作,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意图,反而没有了遮掩,半公开的开始在宗内联络剩下的元始弟子。
张文都要气炸了,他派出几个长老前去制止,但是被突然出现的弗里萨隆给逼走。
张文这才确认,弗里萨隆确实参与了这件,会让太上天魔宗元气大伤,并成为青云界笑柄的事情。
怒极的张文,靠着愤怒,压制了自己内心对于弗里萨隆实力的忌惮与恐惧,冲到崇明峰质问他。
面对不经过慕辰通报,直接硬闯崇明峰的张文,弗里萨隆显得云淡风轻。
在接到慕辰的告知,说张文宗主闯山之后,他只回复了“知道了”三个字。
面对要开口质问的张文,弗里萨隆也不惯着,先是一道震慑术,接着开启了自己的法则光环,各种负面法则都怼了上去。
张文直接愣在了原地,张着嘴巴,大脑一片空白。
要不是他修为高强,自己对于情绪法则有一定的抵抗力,他现在估计都要转头逃跑了。
“张文宗主,不打招呼直接闯山,可不是什么值得赞赏的行为。”
在弗里萨隆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之后,也没有过多为难他。
恢复了思考能力的张文,理智重新回归,没有了一开始那怒气冲冲的样子,他很是忌惮的道:“罗供奉说的是,是我一时冲动,差点做下了错事,感谢罗供奉制止。”
“嗯,不客气,张宗主此次前来,是有何要事?”
张文原来一肚子的质问,现在没有了怒气的加持,都说不出口了。
他张了张口,最后道:“敢问罗供奉,对于之前逼退几位长老的事情,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呢?”
这句话听着好像是质问,但是张文的语气太弱势了,像是一个小孩子,奶声奶气的问一个大人一样。
“解释?我为什么要解释?我见几位长老做出了一些不利于宗门团结的事情,主动上前制止还要什么解释!”弗里萨隆很是强势。
张文听完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他在这些怒气的支持下,声音稍微大了一些:“罗供奉说的好听,但是实际上是怎么回事,我们两个应该都心知肚明了,现在看来,罗供奉是选择与他们站在一起咯?”
“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是,我支撑着蔡玉长老他们,完成这次行动,但是究其根源,张宗主一定也是清楚的。
在宗门只有一个合适的真传弟子可以成为新宗主时,你们选择了让一位没有几年好活的长老成为过渡宗主,已经说明了一切。
所以,现在你们做初一,他们做十五,你们谁都别说谁,有什么问题吗?”
弗里萨隆直接挑破了两派多年来一直保持的默契遮羞布,让张文的脸色有些难看。
“罗供奉说的不错,但是这也是事出有因...”
弗里萨隆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管是不是事出有因,就我看到的,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选择支持与我同出一源的几位,也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吧?”
张文很是不甘:“可罗供奉,你毕竟是文宗主招纳进来的,难道就一点都不念及这些情分吗?”
“是,我是文宗主招纳进来的,这十年来,我恪守着一个供奉该有的原则,不过多参与宗内事务,在有需要的时候出手相助,不刻意推脱,难道做的还不够吗?
现在,往大了说是元始魔宗与太上天魔宗的纷争,但是往小了说,就是宗门内部的纷争,我作为宗门的一份子,选择一方,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弗里萨隆的反驳,张文有很大意见,他正打算进行反驳,却被弗里萨隆抬手制止:“好了,张宗主不用在我这里浪费口舌了,我意已绝,这件事没得商量。”
张文垂头丧气的离开之后,许涛马上就来拜访。
在听完弗里萨隆的讲述之后,许涛大呼痛快:“这些事情,是我们早就想做,但是一直没有做的,还得是罗供奉,实力高强,无所畏惧!”
“哈哈,许长老,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正式宣布?”
“马上就准备好了,现在需要带离的弟子有些多,不过最多再有半个月,就能正式宣告元始魔宗的成立了。”
“那就好,到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好带着我家徒孙一起离开。”
“那当然,那当然。”许涛连连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