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锦沉默的听着父亲一字一句的安慰,眼泪不知不觉顺着眼尖落下。
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流泪,始终低着头不想叫父亲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面对这样的女儿时江河一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撕碎了一般。
他站在女儿身后小心翼翼将人搂进自己怀里,安抚的轻拍着她颤抖的肩膀。
“喃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爸爸妈妈一直都在你身后,你只要相信爸爸妈妈都是爱你的。”
“我们喃喃只是遇到了人生中一个小小的坎,迈过去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多余的话就不必再说了,他相信自己的女儿只是需要一个契机来宣泄心中的感情,剩下的她能自己处理好。
他想自己是不是还不够关心女儿,从认回女儿之后就一直没有在自己身边,他知道女儿是有大本事在身上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也还只是个没满二十岁的小姑娘。
“喃喃,要是不开心了就回家陪爸爸住一段时间,爸爸一直都在。”
靠在父亲怀里的时书锦感受到父亲满满的柔情,一颗被伤到的心正在慢慢自愈,她在父亲身上感受到了毫无保留的爱。
“爸爸,我没事儿,我只是有点接受不了。”
她抬起头,一双猩红的眼睛望着父亲伟岸的身姿。
“爸爸你知道吗?从我被师父带回白云观之后一直都是师娘在照顾我,师娘在我心里一直就像是母亲一样的存在,可是现在她告诉我以往那些岁月都是假的,爸爸……”
时江河深深叹口气,萧鹤川已经跟他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那位沉夫人说的话有几分真心,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女儿很伤心。
“喃喃,不管哪个人变成什么样子,都不能否认她以前对你的好,爸爸我相信一个人真的能假装对一个人好装十几年。”
泪眼朦胧的她直视着父亲的眼睛像是想从他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喃喃你自己都觉得她对你的好像是一位母亲一样,那就证明起码那个时候的她是真心把你当做自己的女儿对待的,这就够了,你们只是后来选择的路不一样了,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不用去否认以前的自己。”
从那天之后时书锦慢慢恢复了正常,萧鹤川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原本提着的心终于是落地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两家人都还不知道,萧鹤川也没打算瞒着,只是现在正处多事之秋,并不是跟家里坦白的好时机。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叹口气,他就是想娶个媳妇儿怎么就这么难啊。
时书锦是完全没想到要跟家里说自己在跟萧鹤川处对象这件事,两家人现在都还当萧鹤川照顾她跟照顾自己个儿妹妹一样。
每天时书锦都往训练营跑,萧鹤川只要有空就跑去接她,整个训练营的人都知道他们的老师白云观的关门弟子是萧家四爷的人。
这天京澜安正在教习驭鬼术的时候,一道寒光擦着她耳边定在了墙壁上。
风刃直接削掉了她鬓边的一缕碎发。
突发的变故让在场众人都是一阵慌乱,原本在校场的时书锦紧赶慢赶的赶到教室的时候就看到那些学员把京澜安紧紧护在包围圈里,四周围得密不透风。
钉在墙上的是一枚柳叶钢刀泛着森森寒光,刀柄上挂着一个字条。
她绷着脸上前拽下刀柄的字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游戏开始了,第一个赵家!
时书锦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手里字条上熟悉的字条,只觉得自己心底压抑的怒火就快要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