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琳的照片搞到了？”

“搞到了！”对方说。

华斌立刻笑道：“我给你一个聊天软件的账号，你添加我，然后给我发过来，我先验验货。”

华斌说了一串号码就挂断了电话，看着梁婉柔正用白眼看着她，他舔着脸说：“一定要帮我屏蔽IP地址追踪哟。”

“臭流氓！”梁婉柔骂道：“我要不是想确定一下那方艳萍到底是不是组织的人，我才不会帮你！”

华斌却故作吃惊道：“那天穆琳一定也把你带在身边去做SPA了吧，不会把你也拍进去了吧？”

“你想的美呀，我全程都裹得严严实实，就做了个脸。”梁婉柔说道。

这时候提示音传来，华斌立刻打开软件，一溜照片正在加载，然后一张一张地出现，就像夜场包厢里，姑娘们一个个进门似的，让人激动。

照片果然都是穆琳，从进入会馆在更衣间脱衣服开始，到浴池泡澡，再到趴上按摩床之前和起身的瞬间，以及做水疗的画面。

虽然不是按照华斌的附加要求，要主动，热情，风骚，撩人的画面，但确实是清洁溜溜的。

梁婉柔凑过来看一眼，道：“果然是那方艳萍拍的，幸亏我机灵，始终站在方艳萍身后，她还夸我懂规矩呢，只是这娘们当时把摄像机藏在哪了？”

“看这个角度，应该是头上的发卡之类的。”华斌说。

“还是你了解呀。”梁婉柔阴阳怪气地说。

华斌没理她，继续盯着画面看，梁婉柔说：“这就是看在眼里拔不出来了！”

华斌说：“你看这些照片中穆琳的手。”

“手怎么了？”梁婉柔凑过看：“我全程都和她们在一起，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

“这里一共有七章照片，但其中三张都是攥着拳头的，另外四张则有不同的手势，像是数字，这是四根手指，这是五，这是三，最后这个应该是七。”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是无意的吗？”梁婉柔说：“不应该啊，就算无意的，三四五还能理解，七这个手势肯定要特意做才行的。”

“这是穆琳知道了方艳萍在偷拍她，她将计就计，利用这些偷拍照片向外传递某种信息？”华斌猜测道：“这四个数字是什么意思呢？”

“四个数字有二十四种排列方法，但另外三张攥拳头的，也可以理解为‘零’啊，那就可能是七个数字，就有五千多种排列了。”梁婉柔无奈道：“可穆琳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华斌摇头道：“不知道，可能只有解开手势的秘密才能知道。”

最近的事儿都超出了华斌的预料，他一时间也没有头绪，作为警察就怕这个，因为犯罪分子做事儿是有主观能动性的，警察在背后追查，只能凭借线索一点点猜测他们的动机，目的，心理活动等等，实在太被动了。

他不再纠结，而是看起了监控录像，从他们离开这酒店之后开始，刘子钰的一举一动，以及一切接近过房间的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