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反思，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这么多年的教养和陪伴，竟抵不上他和江玉宸不到一天的相处。

柯彬郁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可他却浑然感觉不到疼痛。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扔进了黑暗的冰窖，找不到方向，也寻不到一丝温暖。

他知道自己不能让儿子看出他的失落与不安，只能强装镇定，可内心的波澜根本无法平息。

他思绪混乱，眼神一时也有些空洞。

楚元一直在一旁陪着，见到柯彬郁这副样子，忙靠近轻声劝道：“大哥，你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需要休息。念念还小，以后再慢慢教。”

柯彬郁听了，叹息着点了点头。

楚元随即严肃地对念念说：“念念，你今天跑进园子故意躲起来，让那么多人找到现在，你不乖哦！”

念念这才耷拉着小脑袋，没了方才的小脾气。

“嗯，念念不该躲起来，可我就是很生气，爸爸那么凶我，还把玉宸叔叔赶走了，他可是念念最喜欢的客人呢！”

“好了，今天太晚了，妈妈先带你回房间休息，下次再不乖，妈妈就要罚念念喽！”

楚元第一次对念念这么严厉，倒是更有几分做母亲的样子。

她知道柯彬郁现在被这个儿子搅得心里很乱，已经失了方寸。

于是，楚元收起了平时的温柔宠溺，怎么也得教训两句。

“哦，念念记住了，以后一定乖乖的！…”

小家伙这会儿倒异常温和，乖巧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