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路人娴恢复平静,回头致歉后便走了。
黑制服将拿出来的日常用品收回去,看着路人娴消失。
路人娴从快穿大厅买了点香烛纸钱和日常用品,在午后回到了暂时收容所。
将日常用品摆好,拿着买的香烛纸钱下楼了。
荷花池
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
“借你场地用用啊!含笑女鬼。”
路人娴将香烛摆在桌子上点燃,又蹲在铜盆边烧纸。
人啊,有时候在郁闷时喊出来会更好,路人娴就这么办的。
“一愿吾友得偿所愿,做狼做鸟又做鸳鸯。”
“二愿吾友喜结连理,幸福安康喜做新郎。”
“三愿吾友忘却前尘,佛家八苦只是虚妄。”
路人娴从物品栏里拿出一瓶82年的拉菲倒在地上,这还是特意在霸道总裁的世界买的。
这时候用白酒最好,但是,香烛都是白的了,酒就用红的吧。
不仅是葬礼,也算是结婚了。
“快穿人员不入轮回。”
路人娴将酒洒在地上,含笑从荷花池边显现,扎心又闹心。
“哦,他和她双相奔赴,死而无憾。”
路人娴又扔了些纸钱,女鬼俯身也扔了几张。
“我没有遗憾。”
含笑今天将古装换了,略施粉黛,天青色过膝旗袍,素色披肩,一身江南水乡女子打扮。
“我也没有孩子。”
含笑将刻着文儿的平安锁扔进荷花池里,背对着路人娴走向荷花池。
“我同样没有故事。”
含笑坐在荷花池边,双脚没入池水,金色锦鲤游过脚面。
“至于为何杀你,因为你长得过于像她了。”
含笑站起,赤脚踩在绿草上,嫩绿色的草将双足衬托得异常白皙。
“我是主母她是妾,自来等级森严,何来的妾大欺主?”
含笑看着烧纸的路人娴反问,路人娴继续烧纸。
“杀她,因为她不配活着。”
平静的语气,中二的言论让路人娴又犯病了。
“你是谁?”
路人娴抬头,看着含笑的眼睛。
含笑眉眼俱笑,用白色的宫扇遮住阳光。
“我谁也不是。”
眨眼间,含笑挥手,白云挡住刺眼的阳光,将白色宫扇移动至胸前,轻轻摇动。
“但是害死无辜稚子,需要主母来管。她,手下的人命不少。”
含笑目光变得凌厉,语气变得严肃。
“邪祟害人,尔敢不除?”
“有证据?没证据快穿人员不管。”
路人娴将所有的纸钱扔进火盆里,不烧了,烧也收不到。
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土,跺着发麻的脚。
“是啊,那便我来管。”
女鬼眼神变得温柔,不为别的,只为那些孩子叫她一声母亲。
“我不曾读过许多书,也只是算是识得字,但也知道人命可贵的道理。”
女鬼不再多言,她名含笑,却没过几年含笑的日子。
她比那个女人死得早,那个女人比自己能含笑九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路人娴看着蜡烛燃灭,纸钱成灰,没留下任何痕迹。
女鬼未曾离开,也未曾说话。
“暂时收容所多少人?”
路人娴想起来自己还是个房东,还需要收租。
“你不知道?”
女鬼眼里带着疑惑与吃惊,歪头看向路人娴。
“第一天就被你摁水里了,我能知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