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
不冲?
他们忘记了躲避,忘记了后退,也忘记平时怎么杀的人。
反复在脑海中衡量是站等人过来和他们厮杀还是他们一窝蜂冲过去。
霍大山脊背上冷汗直流,他才想起来,忘记问这是哪里来的官军。
眼见手下贼匪们已经没了主意,眼见崩溃,立刻大喊。
“你们是哪里的官军?”
“停下,停下,跟老子讲清楚。”
“谁叫你们来首阳山的,先说好,别把老子惹火了。”
“叫你们停下,老子要谈判。”
“你们特么聋了吗?”
直到这时,霍大山才想起来道听途说的事,打不过官军的时候赶紧喊谈判,一般情况下,官军为了避免损失也会停下。
说起来,大家都是在登州讨口饭吃,没事了隔三差五说不定还见个面。
都是乡里乡亲的,谁也不想把事情做绝,是不是。
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可惜的是,贼匪们的一贯想法在赵彦这里想不通。
听到远处传来的吼声,赵彦一脸冷笑。
“什么毛病,还谈判,惯的他们。去喊话,放下武器蹲在一边,我不想见到一个站的人。”
“杀!”
将士们早就打上了头,等的就是这条命令。
赵承宏一挥长矛。
“列阵,一个跟一个,不要乱。加快步伐,给我杀。”
经过训练的长矛兵面无表情,一息两步,将阵型继续向前推进。
眼见对面人的模样变得越来越清晰,他们还是没动。
就在两方人马触碰到一起时,赵承宏一声令下。
“刺!”
混乱不堪的贼匪们推推搡搡,终于撞到了长矛上,没等他们喊出声来,又一个长矛枪头扎进了身体里。
后面的人无法来到前面,前排的人已经被捅了个对穿。
贼匪们穿着布衣,少有的几个皮甲也是血洞,汩汩地流血不止。
仅仅一个照面,贼匪们还站在那的已经所剩无几。
地上的鲜血染红了山路。
受伤的贼匪们惨叫、哀嚎、撕心裂肺的痛楚声四处响起,把剩下还站在那的贼匪吓得魂飞魄散。
鲜血没有止住长矛兵的步伐,他们如同收割机一般,又刺了一波。
“杀!”
每伴随一次出矛,出枪的人就会起声高喝。
短短不到一刻钟时间,一百多号的人的首阳山贼匪已经死伤了七七八八。
“砰砰砰!”
再一次的枪响,霍大山不甘心的倒在地上,睁着大眼看着这一切,张开嘴想要说话,却停住了气息。
眼见大当家和几个当家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赶紧将兵器一扔,爬在地上。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投降啦,我投了,别杀我啊。”
这些见风使舵的贼匪以为这下就没事了,有几个大胆的还敢抬头偷窥。
见到这一幕,赵彦连废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他挥手向下。
“杀了。”
砰砰砰。
一阵阵枪声响起,把这群无恶不作,奸淫掳掠,天怒人怨的贼匪全部送入了地狱。
血染层林,残肢断臂。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赵家寨军队全歼了这帮贼匪。
几个精明强干的夜不收继续上山探查,辅兵开始打扫战场,长枪兵几人一组四散开来搜寻。
这是赵家寨正式成为官军的第一战。
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