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光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让他们的脸庞有些失真,但老人的脸上却并没变化,反而变得冷峻和愤怒。
一个窝心脚便踹倒蹲在地上的凌波,
凌波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最后狼狈的趴在地上。
“既是求一个歇息的地方,为何掏出这种腌臜之物!”老人还顺手吧这些金子甩了出去。
有一些村民当场便想去捡,但被老人喝住,“谁要是敢去捡,就离开这个村子吧,我们村子太小,容不下你们这么贪的人!”
这一句话把村子里一些蠢蠢欲动的年轻人镇住了,但只要有一个契机,那这个村子便会瞬间分崩离析,
老人脑海中思绪万千,第一个想法是感觉把这群人赶走,但后果呢?
破镜难圆,这些人的心镜已经被破了,尽管他们甚至并不清楚自己有了那些金子能干些什么。
那该怎么办?与其抑制这股人心的躁动,不如……
让这几人留下,顺便带走那些躁动不安的人,只是其中的风险还需考量。
怎么选呢?含瑰覆灭了,周围村庄一个接一个消失在荒野之中,老人已经有独木难支之感,要是这个村子再人心不齐,那便是十死无生啊!借这人筛去一部分心不齐的,或许是必要的。
“收起来你的金子,待会我亲自带你到一个地方歇息。”老人无奈妥协。
凌波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是鞠躬,又是作揖,显得有些滑稽,然后示意自己先去把同行之人带过来。
为何凌波在这段期间没有发出任何笑声或者哭声,因为在刚刚凌波一直在用庚金气摧毁着自己的发声器官,完美之躯带来的重生,让凌波只能一遍遍的用庚金气摧毁自己的肉体。
凌波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对这个村子带来何种毁灭性的打击吗?
他知道,但他还是这么做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巨手在推动着自己,不是琼碧,是比琼碧更恐怖的家伙。
凌波的意识现在是一个很诡异的状态,强大而矛盾,欲殇意识的融合,让一切都变得复杂且不可控起来。
凌波这么做有可能是受到欲殇权柄的影响,产生的一种毁灭的趋向,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性,觉得不用语言交流,便可以避免自己身上的具有传染性的笑声毁灭这个村子,
但一切早已注定,没有能力超脱的人只能一直盲目的向前,朝着既定的命运走去,银月仙,守村人,李小仙……即使强大到如此地步,在命运的层面上跟一个普通人差不了多少,只是被任意摆弄的木偶罢了。
是谁在操纵?目的又是什么?
疑惑太多,不如专注于眼下。
凌波将三个人都领了过来,给他们也用树叶,野草遮得严严实实。
四人中,范不静和吞声约有一米八的身高,二丫也就一米五出头,而凌波就要更矮一些了,毕竟这具身体还只是个小孩。
只是个孩子啊……唉。
凌波还对三人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跟别人说话,不要直接接触村子里的村民。
在老头的带领下,一行四个“粽子”来到了一座破旧的小屋,
破旧的门扉挡不住寒风,自然也挡不住流言蜚语,残破的棚屋拦不住雨水,自然也挡不了别有用心的窥视。
这自然在凌波接受范围内,长日里风餐露宿,已让范不静,吞音还有二丫三人筋疲力尽,狼狈不堪,要是再没个能蔽身的地方,或许会出现一些不好的结果。
在这里歇息几天,歇息几天…
引他们到这里的老头,早已离开了这里,仿佛生怕沾染到什么晦气的东西。
看着老头走开,凌波便让三人卸下身上的伪装,凌波依然用长长的衣袍裹着自己。毕竟那种长时间密不透风的装扮会让人生理上产生不适的感觉。
凌波蹲坐在门外,意思很明确,屋里面让他们三个人自己分配,自己呆在屋外就行。
没有自己在外面守着,那三个人怎么能睡得安稳?更别说那么多惨痛经历,也让凌波明白,在这个凶险的世界,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守在门外的凌波,看着太阳逐渐落下,黑夜接替了白昼的位置,心里不由冒出疑问,
清晨和黄昏皆是昼夜交替之际,为何给人视觉,知觉上的感受却截然不同?凌波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头绪的,却还是似是而非。
凌波的神识布满小屋的四周和每个角落,一丝一毫的变化都在凌波掌控之中。
看着小屋里,三人打地铺,留着唯一一张破旧的空床,凌波不禁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