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观表现下,凌波此时成了一滩烂泥,一滩high到不行的烂泥,凌波身上所有的组织和器官都在融化。
这滩烂泥竟然发出了笑声?那重重叠叠的笑声的感染力充满了引力,让你嘴角微微上扬的引力。
然后凌波化成的那滩烂泥上便长满了各种各样咧开的嘴,这真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躲在幕后窥屏的琼碧,微微嘬了一口手中的热茶,便切断了自己神识,这种程度的“乐”,已经稍微有点影响自己了,等这杯茶饮完便下场收割罢。
到底什么才算得上真正的自我?每一个细胞都表达出自己的意识,这算不算得上真我?
毕竟平时的我们,是由身体里各个细胞,各个组织,各个器官通力协作以致行动的一个复杂的整体,由于每个细胞结构的不同,导致其功能各有差异,正是这种参差实现了和谐的分工合作,正是这种差异成就了“我”这个概念。
而现在凌波的体内的细胞被极大程度地激活,每一个细胞都成了一个亢奋而充满活力的个体,凌波的自我反倒被彻底割裂,真是奇特的现象。
那滩烂泥开始迅速侵蚀周围的物体,笑声传播的速度远比消化要来得快的多。
这座城彻底疯了!那可怖的笑声让人听到便会不由自主的舍弃一切念头,疯狂大笑。
即使是这样,城内的笑声也泄露不出去,那堵城墙依然在坚定不移的发挥自己的作用!
站在城墙外的二人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种直觉,不约而同的向尺内城望去。
“我心突有所感,感觉这座城内发生了一些大事。”书生一边用烧红的小刀清理着男人身上化脓的伤口一边说到。
那男人头上青筋暴起,脸色通红,毫无疑问他此时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面对男人身上眼中感染的伤口,书生仅能用如此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去处理,还是缺少药。
“我也感觉情况有点不对,这座城太安静了,明明我们之前还能窥见里面的繁华,现在城门紧闭,一丝动静都听不见,着实古怪。”
“那我们怎么办?”书生心中已有退意,在和友人一路走来,这种诡异的事情遇见了很多,二人一般遵守不闻,不听,不见的三不原则,每逢大凶都是有惊无险,属实是气运加身了。
而此时书生便想远走高飞,避开这诡异的城池。
男人吃力的站了起来,“你走罢。”
“那你呢?”书生一开口便后悔了,那该死的恻隐之心又一次悄悄占据了他的心头。
“你知道吗?当逃出这座城的那一刻起,看见这座城像一个人一样在呼吸起伏时,我便知道自己的生还不是幸运,而是恶意的产物,那起伏是愉悦的象征,它,它!”男人的语气有些激动,“它把我当成鱼饵了!”
男人在说出最后一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瘸着腿冲向尺内城。
当逃出尺内,男人就知道自己已经成饵了,他只是一条大鱼的饵,每日每夜都缠绕着他的噩梦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本就脆弱的神经,
含瑰覆灭的那天,他拼死抵抗,他想要随含瑰一同覆灭,这样自己就不再是魔鬼的帮凶。
但他活下来了,当他看到那个从废墟中把他拉上来的男孩时,便已心有感应——自己便是他的饵。
男人无数次在路上尝试着终结自己的生命,却都被那个该死的哑巴阻止了,同行的女孩也在不断清洗着自己的伤口,予以安慰。
男人很无奈,望着领队的那个一直板着个脸的小屁孩,想了想觉得这样的旅途倒也不错,感受着日渐虚弱的生命,反倒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充斥了心头,
可一切都仿佛是命中注定,又是那座城市啊……
来的路上男人便被脑海中深植的恐惧种子操控了,浑浑噩噩的男人被愧疚淹没了,他想开口却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连死去都做不到啊!
直到刚刚,那种子失去了活性,男人的意识才得以回归。
也是时候直面了,至少要把那个小屁孩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