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全力睁开眼看，不尽然全是黑。

有些许光亮折射。

有视力，现在是有视力，能看见了。

胸口热腾腾的，有股热气堆积，越激发越超载，像是快要过载。

好像回来了，热感冷感。

这是在哪？

——

盼望是他的声音，可惜不是，听得清大概是泠椛或者千山。

“他们这些人都好烦。”

只说过这一个。

“耐心等，半个系统时，不久。”

这是谎言，系统时不对应世界时。

——直到一声啼哭。

醒得彻底，半个系统时过去，身体也有力气行动。

声音，是女孩子。

游戏开始了吗？

“你在哭吗？”努力维持着不足为道的平静心态，“我是……”

这是可以说得吗？

“你是……”回应他的声音，骤然变得兴奋激动，“你……我没哭，我是很开心！”

啊……她在开心……可我不是，不是她认识的人啊，我在欺骗她。

“你醒了？”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听得出来有不开心，甚至是嫉妒，“真可惜。”

“这是？”光是听到这配音，就足以令晨蕊更加确信，“真好！”

“你？”那女人吃了一惊，“玩场外？”

“不然呢？”他叹气，“我知道配音老师配过那么多角色，唯独你最矜持，你是她配过，仅次于那位大小姐的御姐。”

……

而这之后的时间里，作为地狱商人领袖的云菟，意味深长地看向里侧。

遥远的时间，关押着几位女流，以后还会越来越多，都是来自异世界的人类，可供实验进行下去。

——

大约在两小时前，城中发生两起意外失踪事件。

一开始，警方是不以为意的，大多类似的案件无非是亲缘关系的疏忽，导致这样的不幸发生。

如果是在别处发生的，警方或许会非常执着。

可这里是江都，被中心城遗忘的江都。

从十年前发展的稍微有点快，被中心城看到苗头，随即掐断，转变得不成器，逐渐变得落寞孤单，成了脱城区变化的县城。

像江都这样的城市，其实有很多，但凡跟中心城有类似瓜葛，都会因为中心城政府昏庸无道而破财。

仪征，高邮也是这样的。

就在几位警官感慨万千时，偶然接到新的求助电话，又有新的失踪事件发生。

有人自城中失踪，就连中心城都发生出这样的情况后，警官们可不再敢耽搁事，赶紧与上头汇报情况。

而事态比他们想象中要严重得多，本以为只是江都一城出了事，可现在来看是整个都出了事故。

再偏僻的角落，都有人失踪，这看起来却不像是，人为且蓄谋已久，反倒像是有诡异力量，潜藏于暗处作祟。

可当今是唯物主义社会，哪里还有人像过去一样对着神秘学念念不忘？说多了都叫封建迷信。

可现在看来，确是如此有可能。

大部分人是在凭空消失，甚至有不少人连痕迹信息都没留下，不像是人为作祟。

另一边，因兄长出事，一直是家中公主的王富贵难得单独上学，一路上和同学能有说有笑的。

“不得不承认，要不是哥哥突然出事，我都没法和你们一起去。”与身边同行的郁丞星说笑间，王富贵已经变得开朗不少，“以前有哥哥在的话，我……”

——

笼子外，晨蕊抬头便看到。

“病好了吗？”戴黑口罩，穿黑衣服，手中泛血光，拿手术刀，面无表情是熟人该有的模样，“应是他违约了。”

“对不起。”晨蕊摇头，倍感不安，“对赌，我服。”

打了个响指，晨蕊感觉到心口抽搐。

“想好了？”熟人略带困乏。

晨蕊点头便化作血雾消散，而熟人摘下口罩，露出与晨蕊一模一样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