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苹果的味道吗？”

昏暗的灯光下，我平视着面前的人，隐藏耳机中告诉我应该做什么——回答他。

“很久没吃苹果了，我不是很喜欢吃。”我的嗓子没有完全打开，声音略有沙哑。

面前这个犹如魔鬼一般的男人咯咯地笑了，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事情：“你真有趣，他们都不和我对话的，要么白脸、红脸对着来，要么逼供，我可从来没说过我不说，只是我想要找一个能和我聊的来的。”

耳朵里又传来声音——引导他继续说。

我看了眼手边的水杯，还是没能拿起水杯喝水：“林德先生，我也是他们的一份子，你说给我和说给任何人都一样的。”

“叫我林博士，我更喜欢这个称谓。”他倒是拿起我的水杯放在我的手边。

林德随后靠在椅子上，灯光的阴暗处：“先说苹果吧，你竟然不喜欢苹果，苹果可是人类进步最重要的阶梯。”

我终于喝了一口水：“您是说砸中牛顿的苹果还是乔布斯创造的苹果？”

林德嘴角微微上扬：“更早一点，早在人类诞生之处，还在伊甸园的时候。”

他的笑容让我感觉很恼怒，我看到过他的资料，林德的母亲是教徒，但林德本人是无信仰主义者。

他接着说：“伊甸园中有两种果实，一种是智慧果，吃了智慧果就能获得智慧，也会失去居住在伊甸园的机会，另一种是长生果，会让人永生，同时愚笨也会长存，最初的人类选择了智慧果，长得和苹果一样的果实。”

这种宗教故事根本不是我们想得到的，我们要知道的是他做过的恶魔实验，要让他认罪。

“我也创造了果实。”林德身子前驱，与我对视。

我下意识躲开了他的眼睛，却听到耳机里急促地催促——让他继续说。

不用我去引导，林德自己就继续说下去了：“我一共做了三个方向的实验，我觉得我和你这个人挺聊的来的，反正时机已经到了，不如就告诉你吧。

智慧果是我的第一项研究成功，早在博士还未毕业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一件事——世界是聪明人创造的，平庸的人毫无意义。

我就是一个平庸的人，虽然比起世界上更多平庸的人能聪明那么一点点。

在档案室里，我发现了尘封多年的档案，pid—035，中文名叫强效益智剂，我称之智慧果。

智慧果在三十多年前就被发明，直到前34代都是正常的药品，直到35代，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那便是药效变强了太多。

参与临床试验的三十二位成年人均在一年内死亡，死亡原因多为脑内出血，这药物便被封存了。

依靠导师的实验室，我复刻了智慧果，将智慧果给成年人注射，同样的，他们都在一年内死亡。

是的，我改变了目标——未成年人，他们的身体还在发育，脑部的发育可以适应。

可以说很有成效，参与试验的三百五十三个未成年人死亡数量不过一半，剩下一边智力显著提升。

你知道一个庸人学习一门语言需要多久吗？一年、两年甚至十几年，这些孩子只需要几天便能掌握一门语言，其他科学学科也是同样。

他们的创造能力同样很强，短时间内就将整个学界的理论向前推了几十年。

你们应该感谢我，他们虽然活不过十岁，但他们已经贡献了自己的人生，他们选择了智慧果，而不是长生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