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游魂,当他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吓了我一跳,当时我正在跟一个小黑帮火拼,不对,这句删掉,我在为了保护街坊免遭黑帮的威胁挺身而出,我当时单枪匹马深入敌巢,一人一棍打败了整个帮派,然后灰色游魂注意到我是多么的英勇无畏和武艺高超,他被我的牺牲精神所打动,破格允许我成为唯一的未成年人蒙面义警成员,你知道这项荣誉有多了不起吗?”
“可是黑色剪影和灰色游魂的描述显然和你的表述有些出入。”
“这不重要,你明白吗?我这才是唯一正确版本。这些谈话内容也要删掉,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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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孩怎么不在,我还以为你俩成天待在一起。”
“他有别的任务。而且我也不会和他成天待在一起,他太吵了。”
“所以找我来有什么事?”
“你的衣服做好了,就在你旁边的手提箱里。”
“真是神速,这让我怀疑你是否早有预谋。”
“这没什么难度,我几个小时就完成了,关键在于使用的特殊气体,配置这种气体花了我一个星期。”
“有什么用?”
“看说明书。”
“好吧,我能试试合不合身吗?”
“你随意。”
“那请给我找一个不会被蒙面偷窥狂偷窥的房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回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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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合身,不得不说这更让我怀疑你了。”
“随你便。”
“了不起的设计,很适合我,只要按下腰带的按钮释放出气体就能改变我衣服和头发的颜色,你是怎么做到的。”
“感谢我的没有五官的侦探朋友。”
“你又在说胡话了。”
“所以我该怎么感谢你?你要我跟夜枭一样去执行某个任务?还是监视某个人?”
“没有,目前没有任务派给你。”
“那可真遗憾,我还想试试新制服的厉害呢,看看那些人看到子弹对我不起作用的表情。”
“别太大意,厄休拉,这身制服只能挡小口径子弹。”
“那就足够了,我们又不需要去跟陆军打。”
“对了,你看今天的报纸了吗?”
“你是说招募蒙面英雄吗,我看了,厄休拉,你有什么提议吗?”
“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参加,我们也可以去。”
“当然,全纽约的蒙面英雄都会去,这是个机会,我们需要监视他们,记录他们,保证他们不会对社会产生危害。”
“我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加入,而且我觉得你这种纳粹作风才会对社会产生危害。”
“你这只是偏见,既然你这么认为,那你今天就跟我一起行动,相信这会让你对蒙面英雄团体有更深刻的认识。”
“所以你本来是要支开我和夜枭好自己去做单人任务?”
“重点不在这里,厄休拉,现在收拾收拾,去找我们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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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布雷克,这回你要我跟你跟踪一个未成年人?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了吗?你偷窥我我还能理解,你现在居然要跟踪一个未成年人?”
“我对你的同性恋私人生活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厄休拉,我只是做必要的保障,防止你和你的朋友受到伤害,或者伤害别人。而且爱德华?布雷克可不是普通的未成年人。你听说过笑匠吗?”
“当然,一个经常会大笑的有暴力倾向的蒙面英雄,不过他的所作所为很难用蒙面英雄来形容,他也会威胁别人付报酬,而且每个被笑匠打晕的罪犯身上都被搜了个精光。你怀疑他就是笑匠?”
“很符合不是吗?身高和行为逻辑都很吻合,而一个无业少年犯突然有了闲钱去消费。”
“很难想象这个孩子身上遭遇了什么让他变成这样。”
“不要随便表露你的同情心,厄休拉,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但你的善良有时候也会刺痛别人。”
“放心,马尔科姆,一切听你的。不过你就这么喜欢蒙面吗?现在可还没到晚上呢?你难道私下和荷利斯在一起也不摘面罩?”
“……”
“不会让我说中了吧,你不会连吃饭睡觉都不摘面罩吧。”
“……”
“哦,我的天哪,我该怎么说你好,邋遢鬼先生。”
“好吧,我会摘掉面罩的,不过你得保证不把我的样貌告诉别人。”
“你对每个看过你的脸的人都这么说吗?”
“你是第一个知道灰色游魂样貌的人。”
“那我可真是万分荣幸,现在让我们揭晓偷窥狂先生到底长什么样子。”
马尔科姆缓慢的摘下了自己的头套。
“行了,厄休拉,你看见了,满意了吗?”
“我有点认同你带头套了,马尔科姆,你出道的时候要是像荷利斯那样带个眼罩穿短裤,太阳报现在每天能编三十条你跟不同女人的绯闻故事和三十条你跟不同男人的绯闻故事。”
“行了,到了,根据我的调查,笑匠每晚就在这片区域活动,最近他惹上了一个小黑帮,今晚他肯定会过来砸场子。”
“你怎么这么肯定?”
“他就是个脾气更臭的杰森?托德,而我正好准备了撬棍。”
“你真的不考虑看看心理医生吗?”
“我以前认识一个心理医生,后来她被自己的病人变成精神病人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信心理医生那套了。”
“听起来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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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就是你们几个敢在这条街收保护费?问过老子了吗?”
“你又是谁?”
“笑匠,我是这一片最厉害的蒙面义警,怎么,你没听过土老帽吗?”
“哦,我听过,就是那个穿短裤的小屁孩儿?小子,就凭你还想行侠仗义逞英雄?回家找你妈喝奶去吧!”
“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你笑匠大爷的厉害!”
笑匠举着棒球棍大吼一声冲向黑帮。
“给我揍扁这个小子!”
“他才十六岁,你就看着他一个人打五个流氓?”
“你十六岁不也在大战纳粹吗?”
“那不一样。”
“放心,剪影,我有分寸。”
笑匠的身手不错,也许是在长期的打架斗殴中练就的本能和抗击打能力,在用球棍撂倒了第四个人之后这跟身经百战的球棍终于不堪重负的断裂了。笑匠看着手中断掉的球棒笑了笑,把剩下了木柄丢开,甩了甩手。
“你是想我用右拳打你的右脸还是左拳打你的左脸。”
“小子,我得承认你有两下子,但是我在道上混这么多年,靠的可不是赤手空拳”,说着,便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你是想让我打你的左腿还是打你的右腿?”
“你要是有那个胆子开枪,就不至于沦落到在老年社区手保护费了,哈哈哈哈哈哈!”
“小子,我马上让你哭出来!”
一阵破空声由远及近,一枚飞镖打在了持枪者的右手上,剧痛让他不得不松开握着枪的手,左轮手枪也随之掉落在地上。笑匠并没有浪费机会,在枪脱手的瞬间便扑向了流氓头子,左右开弓。
“老子变卦了,你两边大爷我一样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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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们果然是看我身手不凡来邀请我的吧”,笑匠擦了擦头上的汗和血迹,“我就知道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游魂则从斗篷下伸出右手。
“交出来。”
“这是我凭本事缴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