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够了！”一个黑帮成员丢下枪疯狂在雾中奔跑，试图跑出烟雾。

“啊！！！！！”

“让你跑你还真跑啊？”

“我们可以谈谈，”黑帮头目说道，“这批货的利润我分你们三成，怎么样？”

“啊！！！！！”

“五成！七成！再多我赔不起了！这不是我的货，我也是替别人运货的，我只是个小角色！”

“别，我投降，啊！！！”

“当然，我们知道你只是个小角色，你替谁办事。”

“我不能说！我说了的话就全完了，别逼我，求求你们，我也只是为了活着。”

夜枭说道：“你只是自甘堕落，西奥多，你和那些真正一无所有的人相比还差的远呢。你有房子，有车，有工作，还有妻子和一个儿子，你妻子刚怀孕了，不是吗，想想他们。而那些被你害得染上毒瘾的人呢，他们，没有钱，没有健康，没有未来，除了疾病一无所有了。”

“是，你当然可以指责我，你们这帮阔佬永远是这样，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享受着媒体的追捧，每天晚上抓几个小混混然后就能上报纸接受采访的日子很爽吧，夜枭！”

“你他妈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非要今天来！那帮狗娘养的华尔街人把钱卷走的时候你们他妈在哪呢？我攒了一辈子的钱，一瞬间就没了，那帮狗娘养的吹什么股市挣钱，全他妈是骗子，你怎么不去抓他们！老子就在纽约干过脏活，这帮王八蛋把整个美国都给搅和了，他们才是最大的罪犯！你没资格抓我，夜枭，你就是个想成名的怪胎！你不是英雄，你就是个狗屁！”

烟雾散去，地上遍布血迹，唾液和泪水，混合在一起，搭配上散落的弹壳和倒在地上的黑帮，以及最后站着的三个人，握紧双拳低着头的夜枭，扶着膝盖喘着粗气一脸解脱的西奥多，还有倚着货箱的游魂。

“说完了，”游魂一边说着一边走向西奥多，“精彩的发言，西奥多先生。”

“谢…呜！”

夜枭看到游魂一拳打在西奥多脸上，这一拳打飞了三颗牙。

“站在道德制高点批评别人很爽吗？你就是个毒贩，黑帮头子，装什么清高，当了彪子还要立牌坊。从你为了钱把罪恶之手伸向无辜者的时候，你就没资格得救！”

“我有什么办法！啊！！！”

游魂扭断了西奥多的一条胳膊，“你当然有办法，鬼点子先生，你以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你为了扩大生意规模故意让那些流浪汉染上毒瘾，然后利用毒瘾控制他们帮你做事，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你一个也没放过。你妻子没劝过你吗？你儿子今年已经上中学了，你想过有一天你的儿子染上毒瘾你该怎么办吗？你有太多次可以回头的机会，但是你一无反顾的冲向地狱，你的不幸责任并不在你，但是太多人的不幸因你而起，你并不无辜，你的双手沾满了无数家庭的鲜血，你就是个自甘堕落的人渣，少在这怨天尤人了，你不配道德拷问任何人，现在闭嘴吧，有什么话去跟法官说！”

说罢，又一拳打在西奥多脸上，让他彻底晕了过去。

“别告诉我这种话都能动摇你，夜枭。”

“不，游魂，我只是……他是对的，我干这活就是追求刺激，我不是一个真的英雄，我……如果我当初能帮他，或许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别傻了，夜枭，你就是个普通人，你救不了所有人，超人或者闪电侠都做不到，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面对罪恶依然能挺身而出，只是因为你朴素的正义感和喷薄的勇气，你就已经超过这种人渣太多了。”

“谢谢，游魂，你这么说我感觉好多了，不过超人和闪电侠又是谁？”

“是我的无所不能好同事和跑的非常快能给我送披萨的好同事。”

“听起来怪怪的。”

“以后可以给你讲，不过现在先要应付一下警察和记者了，准备好对世界展现你的新形象了吗，夜枭？”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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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哪，你是说你们两个人赤手空拳就撂倒了二十多个持枪壮汉？”

“是的，警长先生，我和灰色游魂一起解决了他们。”

“夜枭，你的变化有点大，不过我很喜欢你的新造型，你知道的，以前总会有人讨论你穿着短裤打击犯罪是否有伤风化，现在他们可以闭嘴了。不管怎么说，感谢你和这位灰…灰色幽灵先生。”

“灰色游魂。”

“哦，对，游魂，感谢你们阻止了一起毒品走私，捍卫了纽约市民的安全，我代表纽约市民再一次感谢你们的付出，英雄们。”

“不客气，警长先生，保卫纽约市民是我的职责所在。”夜枭如是说。

“…”

“看这儿，两位英雄，来一张合照吧！”

随着闪光灯响起，底片记录下了这张历史性的照片，只是现在人们还没意识到这一切所产生的影响，但当多年以后，一代又一代的人们走进纪念馆，听着上一辈的人讲述这段光明的时代，充满着希望、正义和勇气的时代，总会指着那张照片说，这就是一切的开端。

“等一下，英雄们，请等等。我是纽约邮报的记者，我们准备做一个蒙面斗士的专访，请务必让我采访你们。”

夜枭看了看灰色游魂，后者回答道，“你随意。”

“好吧，记者小姐，我们愿意接受采访。”

“谢谢你，夜枭先生，我是纽约邮报的记者多萝西。我们注意到这已经不是你们第一次一起行动了，所以你们是达成了某种合作？”

“没错，合作，我们两个人一起行动，因为这样效率要比我们单独行动高的多。”

“所以是什么原因让夜枭你改变了造型呢？”

“感谢我慷慨的朋友，”夜枭拍了拍游魂的肩膀说道，“当他把新制服交给我时，我惊呆了，这要比我的旧制服强多了，毕竟我也不是很愿意穿着短裤打击犯罪。”

“那灰色游魂先生可真是一位了不起的设计师，我想会有不少服装公司希望聘请游魂先生当设计师的，您觉得呢？”

“毫无意义，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服装设计上。”

“那太可惜了，我想会有很多人愿意穿上一位英雄亲手设计的衣服。”

“我对你隐晦的暗示并不感兴趣，多萝西女士，广告代言之类的事情你可以找我旁边的猫头鹰人，他应该会乐意，况且现在并不缺类似的英雄。”

“所以您是很抵触英雄去代言广告吗？”

“并不是，多萝西女士，这只是你无端地恶意揣测，我从没有表达过类似的倾向，只是我自己对广告代言不感兴趣。”

“这么说一位淑女实在是有伤绅士风度，我会把这句话也记下来。”

“那太遗憾了，显然纽约邮报的报道有失公正，也许我下次应该先通知纽约时报的记者，我相信他们对于蒙面英雄的新闻也很感兴趣。”

“哦，我是开玩笑的，先生，希望您不要介意，如果您愿意和纽约邮报达成长期合作的话，我想我们老板会付您一笔不菲的感谢费。”

“我向来是个很宽容的人，不会在意这些小事，至于合作，每次的专访和涉及蒙面英雄的新闻发布之前都要给我一份稿件，我会根据情况考虑是否做一些修改，我们双方都对稿件满意之后再发表。”

“这我要恐怕跟老板请示一下。”

“当然可以，但是我不会等太久，希望你们老板不要让我失望。”

“请等一下，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后达成合作的话，请您务必考虑让我优先报道您二位的新闻，我的稿件绝对会让您满意。”

游魂接过名片，“嗯，我看看，多萝西?劳瑞尔小姐，多么有事业心的一位女士，放心，我会好好考虑的，我也希望和一位有优秀专业素养的记者合作，您不会让我失望，对吗？”

“当然，我保证明天的报纸会让你们二位名满江湖。”

“期待你的表现，多萝西小姐，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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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又是一系列交易，我还以为英雄不搞这套，这简直像是政客一样。”

“是不得不，别说像超人那样了，我要是能像阿兰那样有个神奇戒指来变身绿灯侠我也不会考虑贿赂媒体，但是我们不得不，梅森。我们都是凡人，但是我们却要去挑战这个社会的不公和黑暗，我们势单力薄，必须团结一切可以依靠的力量，因为这世界远不是善与恶所能描述的。”

“很久以前，我还在和我的老团队一起并肩作战，打击犯罪，我们都很单纯，觉得只要做正义的事就行，我们同数不清的恶棍战斗，后来我们响应总统的号召参加了战争，突变怪物，超能力者，军队，刺客，武士，魔法师，我们和数不清的敌人战斗，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野猫九条命死了八次，最后我们胜利了，我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会恢复如初，但是并没有如愿。”

“那张名单，一张没有验证过真假的名单，改变了一切，一夜之间，我们人人喊打，间谍，颠覆者，赤色分子，还有别的什么什么，我们被指控，曾经的英雄们就像犯人一样被押送到法庭上，我们要交出面具公开身份或者停止活动，毫无疑问，我们解散了正义会社，我们退休了，回到了我们自己的生活，隐藏起自己曾经的身份。”

“现在你或许意识不到，荷利斯，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当你成为蒙面斗士以后，你就已经游离于法律之外，除了你的面具，没有任何东西能保护你和你的家人，面具就是你的生命。如果有一天在打击犯罪的时候你死了，最好死无全尸，这样起码不会牵连到你的家人，他们只会终日以泪洗面，日复一日地寻找失踪的儿子，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听起来太糟了，游魂，这是真实发生的事吗？”

“我希望它不是，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感到很痛苦。”

“我不知道我是否该继续下去，也许最终我们也会得到同样的结局。”

“我对上帝和穿绿裤衩的裸男发誓，这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了。”

“绿裤衩裸男一定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然，远超你的短裤。”

“我能信任你吗，游魂？”

“我的名字是马尔科姆，别问姓氏，我醒过来的时候只记得名字了，我的家庭住址目前在你家对门，为了观察你我已经租了你家对门房子一个月了。”

“你这样是否有点变态了？”

“别怪我，要怪就怪蝙蝠侠。”

“蝙蝠侠又是谁？”

“这就要讲到夜晚小巷，三进一出的故事了。”

“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马尔科姆。”

“没关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