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千万要记得。等我出院了,有事就叫我帮忙。我会……努力学习的,争取这次……在全级排位上,不拖班级后腿,不给大家增添不必要的压力。”
“没事,慢慢来。
对了,你有我联系方式吗?不是打公共电话,私人发消息的那种。我们最好保持联系,有事常沟通。你是在我任职期间出问题的,所以棠糖,快点好起来吧。”
欸?
“好,我尽力。”
压根不敢看他是何神情,我虽看着他,但实际上,看的是他手中的小瓷杯——白瓷漆红梅,墨书新香调。
那杯子倒是院里统一配的,上面的赠语是院长亲笔,据说这里头藏有疗养院名望大涨的终极秘密。
霍的时间好像很紧张,将杯中剩的水吹凉些,一饮而尽,就要再度启程了。虽然现在的交通很发达,但跨越赤道去往极南之地还是要费点时间的,高二下学期,班里每个人的时间都很紧张,似乎半步高三。
她想多送他几步,但门外的路,今天走的人太多,太杂了,属实不太合适,所以被婉拒,最直接的借口是搞卫生麻烦。
但还是要做点什么的,不能光看着。
我把门把手拧开,又帮他穿上雨衣,因我的帮忙,本来简单的步骤变得复杂。他有很小心避让我的接触,还得微微弯腰,好让我方便动作。
一不小心,我撞入了他的眼。
发梢微卷,雨滴垂坠为其注入生命,长眉大眼,很是谦逊,似成名目五官,但也有很狂乱的片刻,比如刚进门的瞬间。
还有,初遇,那不得了的表演。
某种程度上,我们可能很像,或许是时代的馈赠吧。
“别看了,赶紧出院,把手机要回来,或者注册一个新号,可以打视频电话呢。”
欸?
“好,我尽力。”
糗大了。
小门一关,他就成了窗外,画里的人,向导再次集队等人,凑齐一批差不多人,才折返火车站台。
来的时候,阳融雪;回去时,天上飘起了毛毛雨,很奇怪的天气,临入冬了,秋还在与夏争锋。
天气预报说,这是因为人类将再一次成为星球文明重建的主要推手,气候与往年出现偏差,正说明了我们奋斗的功绩。
同样被框在画里的还有少女,棠糖那身苍白的病号服与古色的木唱反调。为方便清洁,用大块蓝布包起长发,它在黑与白中格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