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是没有其它事的话,若烟便先告退了,如今若烟有伤在身,恐怕不能很好地服侍公子,公子见谅。”
“等等!”
眼见洛烟转身便要走,江疏晔终于舍得放下他手中那已经读了半个时辰的卷宗,轻咳了两声,道:
“既然有伤在身就好好养伤,缺什么便让人来我这儿取,这东西好好保管。”
接过江疏晔手中扔过来的令牌,沉厚的玄铁之上大大地刻了一个“晔”字。
想来凭这块令牌,应该便能够出府,倒没想到江疏晔会将这种东西交给自己,洛烟回过头去,只见江疏晔目光又落到了卷宗之上。
“书呆子。”
回到屋中,洛烟惊奇地发现竟搬来了两个小丫鬟,说是清言让她们过来照顾自己的,内心不禁苦笑:何德何能自己这卑贱的身份还让别人服侍自己。
却也没好意思赶她们走,就将她们留在了自己屋中,又添了两张床。
问了名讳,才知瘦小害羞的那个名为青竹,活泼些的那个名为芍药,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被人贩子拐来卖到江府。
接下来的日子却也清闲,有伤在身便顺理成章地向江疏晔告了假,不用成天在他面前晃悠,眼不见心不烦。
唯独受罪的便是之后的几天原本情况好转的伤又复发起来,引得洛烟全身酸痛,下不得床,还惹了一天的高热。
迷迷糊糊中看见床前有一身形有过,似是清言,同青竹说是来替公子送药的,便随即嘟囔道:
“装什装,这一身的不是还不都是因为你个冷血无情的混蛋惹的。”
床前,听到这话江疏晔的脸上冷得就好似结了霜,清言几人更是觉得耳畔在爆鸣,止不住在心头默念:“姑奶奶,你可住嘴吧,再说些胡话这一屋子的人可都要被你给送走了。”
也仿佛是听见了清言内心的默默祈祷,洛烟这才像发了善心般的彻底昏死了过去。
江疏晔全程板着脸,一言不发地拂了拂洛烟的额头,又待了片刻后才将药扔给青竹二人,让她们按时给洛烟上药。
直到做完了这一切,又站在原地审视了尚在昏迷中的洛烟半晌,江疏晔这才转身离去,清言悬着的心也终于没有被吊死。
当然,这一切尚在昏迷中的洛烟是并不知晓的。
等到她昏睡些时日清醒后,青竹试探性地问她昏迷时是否记得什么,洛烟这才想起清言似乎来送过药,便准备妥当当面酬谢他。
洛烟:“我昏迷时该没说什么不对的话冲撞冒犯了清言吧?”
青竹:“没有是没有,但……”
洛烟:“没有就好,你看屋中有什么合适的东西,我带去送给他,就当谢礼了。”
青竹:“要不这件事先放一放……”
洛烟:“不行!我能好那么快可得多亏了清言送来的药,怎么着也得当面道声谢才好。”
青竹:“……”
江疏晔:“……”
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