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给大家表演入境。
左相冷笑开头,抬起脖子,望向天水侯家的小子:“你想当着百官的面,当着圣上的面入境?”
“你可要想好了,欺君也是大罪!”
“你若是入不了境,谁也保不下你!”
赵同风低头拱手,沉吟片刻开口:“我若请不来圣人,我这条命也没人能保下!”
“陛下,臣请笔墨纸砚!”
大殿内,有风起。
文人以诗词杀人,以文心镇妖,笔墨纸砚就是文人的武器。
赵同风请笔墨纸砚,如同武将拿刀剑上殿。
见龙卸甲,这是规矩!
如今……
“准!”百官的联想还未结束,一道声音从龙椅后响起。
老谋深算的左相也忍不住抬头,向空无一人的龙椅看去,饶是他辅佐皇帝二十余年。
此刻,他也看不清皇帝要干什么!
他更看不清,天水侯家的小世子要干什么!
似乎,从这小子上殿,很多简单的事,自己就再也理不清了!
黄锦从一旁小太监手里接过笔墨纸砚,亲手端着送到赵同风面前:“小世子,这是陛下赐的,还不谢礼!”
“多谢陛下!”赵同风见礼。
“慢着!”杨知白开口:“你要做什么?”
“这不是显而易见,我要做饭!”赵同风微笑回答。
“你用笔墨纸砚做饭?你莫不是傻了?”杨知白疑惑。
“你丫的知道,还问,你才是傻的!”赵同风反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不是君子,一分钟都等不了。
杨知白不生气,反问:“诗分,出县,达府,鸣州,镇国!你能写哪种?”
赵同风平铺纸张:“哪种能惊圣,咱就写那种!”
“这是太和殿,百官在场,做不得假,赵同风你可想好了!抄旁人写的诗,那也是欺君大罪!”
“我自出生那年就开始读书,如今也该有成就亮与天下。”赵同风端坐地板上,望着地上白纸,手举狼毫笔。
久未动笔!
刑部侍郎嘲讽:“写不出来?正常,我写一首诗少说也要一个月推敲,更不用说你一个未入境的小二!”
赵同风摇头:“地不平!”
“你想如何?”龙椅后传来戏谑声。
“文人的背才平!”
“谁的背?”
杨知白退后:“休想,让我一介大儒为你黄毛小二当座椅?”
“那就他!”赵同风手指刑部侍郎:“这个出名的机会,你要不要?”
刑部侍郎站直腰身:“士可杀不可辱!”
“你不信,我能诗成惊圣?”
“我不信,但我愿为朝廷,为陛下弯腰!”他走上前,弯腰,小太监将纸平铺在他背上。
赵同风摇头:“低一点!”
刑部侍郎低身。
“再低一点!”
“还是太高了!”赵同风一掌压下,刑部侍郎跪地。
“这就对了,现在谁还能看出来,侍郎是狗?”
“你安敢……”
“嘘,来灵感了!”赵同风轻声开口:“吾要动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