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身在义乌的胡守仁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不就是李虎那招渡海偷家之术吗,辽东就是这么丢的。
好在胡守仁不是李成梁那个老登,迅速做出李华梅顺利拿下处州张网以待的判断,没有任何幻想死磕南北任何一支军坐等被围歼,果断退回金华席卷府库钱粮向西撤退。一路退进衡州观望局势,见李华梅大军南北汇合,沿路募兵招降纳叛实力大增,所过州县望风而降,便知衡州难守了。于是胡守仁安排洪启熙督率大军和辎重先行进入仙霞关入闽,他老人家也在当地募波兵,分别在龙游、衡州、烂柯山、常山四地连输六次,每次折损百十人非常轻微,输着输着把李华梅大军输成骄兵。
然后江郎山之战,胡守仁第三次设伏伏击李华梅军,李华梅虽有应对但仍然折损数千新兵。胡守仁趁李华梅受挫之际,得胜一场平平安安缩进仙霞关。
明军主力未损,唯恐大军走后薛宣礼挡不住胡守仁进攻,李华梅只好故技重施冒险渡海攻打福建,重创胡守仁一次。汇同金夏平海等沿海据点兵力,初战便拿下长乐和连江,包围福州府城。
胡守仁将计就计,佯装匆忙的率军到闽清,紧接着小船放火顺江而下,后面舟师陆师水陆南北两岸一齐杀来夹攻,李华梅措手不及大败。江面上有敌人岸上有敌人,南北两岸的兵马还能退走,退到海边接应上船,因种种原因滞留在江心洲上的兵丁走不了,要么死要么降。是役胡守仁斩首俘虏以万计,缴获钱粮、军械、甲仗无数,焚毁李华梅福船炮舰一艘。
李华梅吃了大苦头,虽然有闽地沿海百姓应募入伍补充兵力不足,虽然有沿海百姓纳献粮食补充不足,但李华梅只要回去扫荡浙江,但李华梅接纳闽地补充时,生出羞愤和惭愧。
“狗朝廷昏君奸臣污吏负了李大娘子,俺们不负大娘子恩义,若不是大娘子把海上的强人倭贼剿个干净,哪有俺们放心打鱼采菜的勾当,俺们愿追随李大娘子!”
“李娘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呀,你们不在的时候有恶少有强人犯案子,犯了案子就往海里逃,官府不管。您什么时候回来坐镇呀,有您和妈祖娘娘在,小老汉安心呐。”
…………
时间回到眼下,战端一开,黎民受难,闽地壮士豪杰的话语在耳畔回荡,闽地老人心酸无奈和哀求的言语在耳畔回荡,李华梅很难受,难受的就像做错事了一样。
可真做错了吗?李华梅何错之有!
李华梅叹道:“初次认识二妹的时候,房樱就跟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