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十三年,湘王苏诜昏聩颟顸,,一心寻求成仙之法,不理前朝之事。皇后林氏把持朝政,重用母族,构陷忠臣良将,暗中与北狄往来,一时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凌府,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凌卿栀的思绪,茯苓快步走到软榻前,望了望半撑着倚在窗口的女子,忍不住出声道:“小姐,将军出事了。”凌卿栀闻言眉头紧蹙“父亲他可是出了何事。”“今儿个早上,皇后娘娘派人请将军,说是有要事相商,请将军速速进宫,眼见天色已晚,夫人担忧将军,多次派人前去宫中询问,却毫无音讯。刚才皇后身边的总管前来传旨,说将军带兵器觐见,意图行刺皇后,现已押入天牢。老夫人听后当场晕了过去。”“不可能,父亲一向守礼,怎会带兵器觐见?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凌卿栀提起裙摆向正厅跑去。“小姐,小姐,夫人吩咐了不让您去正厅。”茯苓一边拦一边说。凌卿栀充耳不闻,“茯苓,你别拦我,今日我非去正厅不可。”茯苓眼见劝不了自家小姐,只得跟着一起去了正厅。
未到正厅,远远的传来嘈杂的声音,等凌卿栀到的时候,正厅里站着一行穿着侍卫服饰的人,为首的正是皇后身边的总管毓峋。众人见凌卿栀来此,纷纷让出一条路来。“毓总管,父亲不会带兵器进宫,更不可能意图行刺皇后娘娘。父亲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哦?凌小姐这是在质疑皇后娘娘?”毓峋玩味的看向凌卿栀。“民女不敢,还请大人明示父亲是因何事入宫。”话音未落,茶杯直直的朝凌卿栀的膝上砸去,凌卿栀吃痛身子向前一倾,双膝直直的跪在了碎裂的瓷片上,滚烫的茶水飞溅划过脸侧,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鲜红的印记。
茯苓想要上前搀扶,却被身旁的侍卫压制住,“凌小姐,咱家可不知道凌小姐的胆子这般大,皇后娘娘既传凌将军进宫,那便是要事,何人敢置喙。凌小姐不如想想凌府往后的日子吧。”毓峋扔下这句话便带着人离了凌府。“小姐,奴婢扶您起来”凌卿栀失魂落魄的待在原地,浑然不觉被瓷片扎伤的疼痛,殷红的血液浸染了月白的衣裙,显得格外妖冶可怖。凌夫人捏着帕子坐在椅子上,止不住的流泪。凌卿栀望着母亲,后知后觉的疼痛席卷而来。在茯苓的搀扶下,凌卿栀一瘸一拐的走到母亲身旁,轻声唤了句“母亲”,凌夫人望了望面前的女儿,良久说的“卿栀,你得离开皇城,将军如今身在天牢,你的兄长们又远在边关,若皇后降罪凌家,母亲保不了你平安。你带着茯苓去边关寻你兄长,得了他们的庇护,你定能平安。”
凌卿栀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娘,我不走,我走了你和祖母怎么办?”凌夫人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匣子交给她,“这个匣子很重要,你一定要亲手交给你兄长。”凌卿栀见母亲心意已决,便带着茯苓前往边关寻找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