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必了。不敢劳动大兄。”贾玺委婉拒绝。
贾珍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笑道:“玺哥儿终究是贫寒了,没见过世面。你当我带玺哥儿游玩,只是为了游玩?”
“大兄还有别的意思?”
贾珍眯眼笑道:“玺哥儿觉得,以你的棋力能取得国赛魁首吗?
“咱们京都可是藏龙卧虎之地,更不消说从外地来的菁英。过往两年的棋赛魁首可都是出自京都。”
“大兄的意思是?”
“你既有相当的棋力,却未必能取得魁首,不如早做打算,我让京中的几个王爷帮忙运筹一番,保不齐能让你夺得个魁首。”贾珍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进了宫,不也是给咱们贾家光耀门楣不是。”
贾玺点头道:“原来是这个意思。但我对自己的棋力还有些自信,并不想在棋盘外做手脚。
“二来,自家的事,也不好麻烦外人的,传了出去也是个麻烦。”
贾珍收敛了笑容,道:“玺哥儿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在棋盘外做手脚?我们还能当场给你作弊不成?”
说罢,又道:“我看即便有王爷们帮助,你夺得魁首的机会也不大。
“不如由我将你举荐给王爷们,你讨得他们欢心,给他们做个清客,也不失为一条出路,你也不必回金陵去了,在这神京岂不好?
“因为你是我的族人,我才如此给你说,许多来参赛的人可没有这个机会。你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贾玺再次拒绝:“这样依附于他人,怕是会辱没了先祖,给外面留个趋炎附势的骂名。”
见贾玺油盐不进,贾珍冷哼了一声:“既然你如此说,那就罢了,你爱如何就如何,到时不要说族里没给你出过力。”
这时,一个衣衫略显凌乱的美妇人在屏风后露了露脸,道:“大爷,几位老爷寻你呢,怎么还不回去?”
“你好自为之吧。若是同意就再来寻我。”
贾珍起身离去。
贾玺看来升还在旁边侍候,便问他贾蓉在不在。来升便着人喊来了贾蓉。
贾蓉也是一身的酒气,不过脸上并没贾珍那般的喜色,反倒是神情抑郁、无精打采。
两人入座后,他道:“不知堂叔寻我有何事?”
贾玺看似无意地问道:“听闻上个月你成婚了?”
“正是。”
“我晚来了一步,若是早来,说不定还能赶上吃你的喜酒。今天过来补上一份贺礼,应当不算晚吧。”
贾蓉怔了一下,笑道:“自然不算晚。堂叔愿意给侄儿送贺礼,侄儿感激还来不及呢。”
贾玺微微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放在桌上,笑道:“那就将你媳妇儿叫来,与我行个礼吧。”
古时成婚,有新人向长辈叩头、长辈给新人留下叩头钱的习俗,贾玺所说的行礼,就是让贾蓉和秦可卿来给他叩头。
贾蓉见贾玺掏出了银票,便是有些惊讶。
现今的银票最少也是一百两银子一张,贾玺随手就掏出了这么多,全然出乎他的意料,他也知道贾玺是个贫寒人家,全然没想到会拿出如此多钱。
贾蓉起身道:“既然堂叔要见贱内,我这就去叫来,与叔叔补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