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无尽的黑暗，眼前一点光亮忽的炸了开来。

牛蛮猛地苏醒过来，第一时间他便探手抓住了斩风的刀柄，他并没有着急睁眼，后背隐约传来的剧痛感让他知道，自己还没完全恢复过来。每一次进入精原空间都是如此，他想要了解一下数据化的过程都是不能。

侧耳细细聆听，有风声，有窗子或门刮动的“咯吱”声，有东西燃烧的“噼啪”声，隐约还有一个人的呼吸声。

这里……似乎是一个房间。

突兀的，一条信息在牛蛮视界右下角弹了出来：

“尊敬的探索者牛大爷，请问是否选择开启直播模式？如您选择是，您本次探索中一些关键场景与情节，将会被外界观众所知晓，请谨慎选择。”

“嗯？”闭着眼睛的牛蛮双眉微微簇起，“直播？”他记得银发少女就是个直播狂人来着，貌似如此做会带来不低的收益。

虽说如此，但牛蛮却不想这么做，这个过程会暴露出太多太多的东西，和平时代也就罢了，在未来世界，这与找死无异。想要星币，方法多的很，实在不行，来点直接的，杀人放火金腰带也不是不可以，完全没必要……

一切考虑清楚，牛蛮毫不犹豫选择了直播，这是因为牛蛮想起了一件事情，这事完全逆转了牛蛮的决定。更何况，在弹出的消息对话框右下角，牛蛮发现了一系列细化操作，比如模糊化、概念化、抽相化……

总之，这些功能可以在极大程度上消除一切对牛蛮不利的影响，比如虽能让观看者身临其境感受到激情、恐惧、热血等等，但却完全不泄露任何有用的数据，至于如此做会否影响直播的效果，牛蛮并不担心。

以蓝狐城所展现出来的科技实力，哪怕不在同一个位面，依旧可以清晰的将直播者身周场景捕捉的一清二楚，哪怕经过模糊化、抽象化处理，也依然具备很强的可观赏性。

当然，这是建立在所经历的精原空间足够刺激的情形上，否则，即便是直播果奔，意义也不大，加长加粗版也不行，这时代的人类见识过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至于直播所需要的媒介，这就更简单了，看不到并不代表不存在，摸不着并不代表他不软。就牛蛮所知的这种手段便不止一种，比如蜉蝣智能微缩摄影机，分子结构录像仪……

“直播开启成功！星币扣除中……”

“尊敬的探索者，您的收益将以信号流量与观看者打赏为主……”

三秒之内，牛蛮便通过意识连接处理好了与直播相关的一切事宜，直播影像与他的视角是同步的。

牛蛮缓缓睁开了一条眼缝，入眼的是一层厚厚的帐子，发黄的账面上星星点点，黑一块红一块的，说不清楚是什么的污渍，使得这透光性极差的帐子愈发的不怎么亮堂。

“这是……”牛蛮仔细搜索了一下才想起来，这貌似是蚊帐，北方很早以前常用的那种老式蚊帐，双层的纱料看起来比一般的帆布都要厚实，沉甸甸的极有分量。

轻轻抬了一下头，后背依旧有些麻痛，牛蛮又躺了回去。

“当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