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牢狱的术士果然有问题,就在术宁安排好计划离开牢狱后,两术士商量合计之下,决定派一人前去向谷家报告此事。
这就是眼界低的人所做出的愚蠢之事,就连他们的术卫长范明都对术宁恭恭敬敬,可在两术士看来不是什么大人物,当然也不知道术宁是国师的义女,依旧保持着地头蛇的思维,认为在这中平城内没人能压过谷家的风头。
谷家的老管家因为今日府院上下热闹非凡,喜气连连的谷家宴席而忙得晕头转向,对突然到来的术士要见自己略感不快,对着禀报来的下人发泄着不满。
“那些流子只不过是术道衙门的一条狗,还真把自己当做人物了,仗着这身份耀武扬威,要不是见他们还有点作用,不用家主出手,我就能教训教训他们,不是要东西就是要钱,活脱脱一群土匪盲流。”
看来这中平城内对术道衙门里的术士,上到颇有头面的谷家管家,下到平头百姓都对他们的做派感到嗤之以鼻,厌恶至极。
“乔管家,我看来人急切,还说有重要的事要汇报。”
“什么屁大点的事,无非就是讨喜打秋风来了。他们有什么正经事可做,还能大过今日我谷家的喜事。”
虽然乔老管家是这样说的,不过还是因为那术士从牢狱而来,也就耐着性子的走向后院。
后院的院墙边正站那位在牢狱被术宁戏耍过的术士,见到乔管家后一脸贼相的讨好道:“老管家可好啊。”
乔老管家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假意客套。
“怎么,今日衙门中无事可做?”
“有事,今日我哥俩值班,要不然定会来府上祝贺,讨喜喝上两杯。”
“哦,那你不在当值,跑到这里来做甚?不怕范大人撞见问你个不是?”
“所以啊,我就是冒着风险特意而来的。”
对于术士的邀功之言,乔管家打心底瞧不起,语气平静道:“那你有什么事?”
术士四下张望,乔管家见此眉头微皱,可还是让下人退去,随后那术士才神神秘秘的凑近乔管家的耳边轻言道。
“今日有一不知名的人前去看过李萧玉,还问东问西。我看范大人也挺重视的,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他们一直在询问李家的案子。”
乔老管家本就对术士故弄玄虚,做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不耐烦,就好像是掌握了什么大事一般了不起,鄙视无疑,可是当听到李萧玉及李家之案时,瞳孔瞬间放大,术士从牢狱带来的消息确实是谷家所关心的事。
这个时候乔老管家才上心的问道:“那人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而且近日还来了一名谢大人,与我们大人是同僚,可能是路过此地吧。”
“那他们问出点什么没有?”
“也不知道,他们背着人不知道讲了些什么。不过一定是关于李萧玉及被灭门的事情。否则会有什么人因为什么事来找李萧玉呢?”
这是个重要的消息,乔老管家的第一反应是要即刻通知家主,正欲打发术士之时,那被弄断手腕又被义皮接回去的下人在另一人的搀扶下找到了乔老管家,还装着一副受了莫大委屈和伤害的模样前来告状。
“你是怎么回事?看你的样子似受了很重的伤啊!”
其实那人的手腕只是有些挫伤,可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痛苦,仿佛受到了莫大伤害般哼哼唧唧。
“乔管家,刚刚有一个人在门口闹事,还打伤了我。”
乔老管家一听,明显有些不信,说道:“今日会有什么人敢在谷家闹事!”
见管家不信,另一人帮腔道:“确实如此,是一男一女,没有请帖强闯了进来,态度蛮横,完全不把我谷家放在眼里,我怕来人是来闹事的,所以才赶紧报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