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除了这刁钻的一刀,钟宛烨没有任何理由证明眼前的愚人金就是徐笙透,但心中那股冲动现在每时每刻都戳着自己的神经,连着身上伤口的剧痛一起。
血汩汩流着,钟宛彤的视野已经开始发黑模糊,他只能紧紧抱着头部,试图自愈。
要是能说话,钟宛烨真的很想喊“如果你是透哥就原地转圈”之类的话,但他不能。“快走!”这是他给张季淮和另一个小子的称号,他很清楚这种情况如果来救,最可能的情况是一换一,甚至可能把救人的也搭进去。
“佣兵”那小子几乎没有犹豫,出了门,张季淮不知道在搞什么,一直没走。
同样没有动作的,还有钟宛烨只能看到小腿的愚人金。
不知道为什么,在将钟宛烨击倒后,他只是站在原地,没有挂他,也没有去别的地方,就只是站在原地,空洞的眼睛看着地上的钟宛烨。
钟宛烨忍着不让自己晕过去,咬着牙带着一地血迹缓缓朝墓地外爬去。
地窖就在外面。
钟宛烨一路爬着,手掌,手肘,膝盖都已经被粗糙的地面磨得血肉模糊,爬过的地方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而愚人金始终没有动静。
直到钟宛烨爬到电车轨道旁,给张季淮发出了信号,钟宛烨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但由于失血过多,他已经无法判断声音来自哪个方向。几秒后,他感到身体一轻,被人提溜了起来。
在几乎全黑的视线中,他只看到愚人金那张可怖的脸。
有那一瞬间,那张脸与徐笙透的脸重合,但很快消失。
钟宛烨感到自己的头发被揉了一把,然后被放到地上,失重感袭来,周围只剩黑暗。
当机械童声播报游戏结果时,他已经快听不见了。
只是模糊地听到了那三个字。
钟宛烨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