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还不懂,还会问奶奶:“什么样,才是好人家?”
奶奶给我扇着蒲扇,迷茫地看向窗外,说:“没有疾病,没有许多烦心事就是好人家吧!”
往事已过去许久,奶奶走了。我垂着手,悲伤且迷茫的走在路上。不远处传来稀稀落落的笑声,还偶有一两惊叫。是何大川,他又在搞什么?几个小一些伙伴围着他,蹲着地上,他总能琢磨些玩意让大家跟他混。想着想着,脚步加快,不自觉,我已走到近旁。我毅然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究竟。
咦呀!何大川拿着个注射器,对着个大蚯蚓身体四处扎针眼,把注射器中的水一点点注入蚯蚓的体内,蚯蚓左右奋力摇摆着,水注入的越多,有针眼的地方有乳白色的液体飞溅冲出,小伙伴们躲闪不及,脸上头发衣服星星点点。我赶紧趁这个空挡,一脚注定,占了个靠前位置。丝毫不顾喷在嘴瓣间的液体,是咸的,我大脑飞速反应。
“唉!何大川,这注射器那儿弄的?”
他没有立马回答我,一直用针扎着那条肥蚯蚓,我又用手推了推他。
“想想她家门前坡沿下,这几天家里有人生病打针吊水呢。”何大川用破不耐烦地语气回了我一句。
“那她家人还在生病的吗?”
“这我那知道啊?要不这几天你去蹲蹲。”
刚还活力四射的蚯蚓,被何大川针眼不断摧残下,已然不再动弹。我欲还想多问,何大川已经跑远,准备再去某个砖瓦下翻找更大蚯蚓。手里拿着那注射器,已然有了能号令天下的枭雄态势,一溜烟刚挤压我的伙伴,都跑没了。
这用过的注射器那会儿没有被严格管制过,打完了的针都是扫了往坡下扔,这家里的垃圾自然也是这样扔的。我自然是相信何大川的话,也想跑去想想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