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依旧是那晚的坐位安排,只是膝盖间没了空隙,挤在一起。
“你......”两个人同时出声又同时停下,尺瑜示意白璧先说。
“第一天我去做了分娩体验,第二天我去找我姐待了一天,第三天我哪也没去,我在想我没想过的问题,我到底是要一个人还是要一个人来生孩子。”白璧身体前倾,看着尺瑜。
尺瑜倚着沙发靠背:“有答案了吗?”
白璧握住尺瑜无意识在摩挲的双手:“我要你!”
尺瑜眼眶泛红,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不让泪水积蓄,因为这只是她把窗帘拉开的第一步。
“好,那我也给你我的答案,你没有带我去球场之前我就有的答案,我确定要喜欢你!”尺瑜话一出口,前面的调整瞬间做云烟散,泪水无声滑落。
白璧起身坐到尺瑜身旁,将她揽在怀中,轻抚尺瑜的手臂:“笑不出声,哭也不出声,太压着自己就生病了。”
和白璧沉迷她一样,她也在沦陷,和她顾及白璧默默调整家居一样,白璧也顾及着她的不安和封闭,懂她的沉默和原地踏步,将进展的节奏和权力交给她,她不想往前走的时候,白璧站在原点陪她,她往前走一步的时候,白璧也在紧随。
“我为什么来老刘这里,为什么总穿三青色的旗袍,为什么总是沉默,为什么总是闭着窗帘,这些你好奇吗?”尺瑜窝在白璧怀里,声音闷闷的,
“好奇,但是我想等你自己说出来。”可能是距离太近了,尺瑜感受到白璧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尺瑜坐起身来:“好,那我说出来。”
白璧的手因为尺瑜的起身,滑落至尺瑜腰间:“好。”
老刘没有想偷听的意思,只是担心俩人出点什么事情他能及时过来劝解,所以站在了距尺瑜房间还有些距离的二楼楼梯口观望风声,奈何老楼隔音没有那么好,上下就这么大点地儿,他在一楼可以知道俩人在说话但完全听不清内容,来二楼了,想不听也能听清个七七八八。
此刻,他就被听到的内容惊在了原地,他原本和白家人就是旧识,白璧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刚离婚,儿子被前妻带走那几年,白璧怕他难过,放学就跑旗袍店来打着当学徒的名号陪他,在白璧眼睛没出问题前,他知道白璧的意图却也实打实教了他几年,在老刘眼里,白璧是他学生,更是他半个儿子。
他肯留下尺瑜除了尺瑜不要工钱,还因为尺瑜来的当天白璧也在,白璧看到尺瑜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当时老刘看到白璧那样,多半留尺瑜的心也变成了必须得留下。
尺瑜是挺好的,老刘心想,可犹豫再三,他还是下楼从柜台抽屉里拿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