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的刺痛传来，李传渐渐苏醒。

强烈的白炽灯照在他的脸上，即便是闭着眼也映出了刺眼的红光。

弥漫在鼻腔的是一股生冷的金属气味。

他想要调整一下坐姿，却发现自己被拷在一把审讯椅上动弹不得。

过了没多久，门外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坐在了李传对面，沉默地翻看着手上的文件，没有说一个字。

“你是警察还是律师。”李传被这诡异的安静整的有点心慌，率先开口道。

“都不是”男人推了一下无框眼镜，合上文件道：

“我是ClA秘密行动处探长韦伯斯特。”

李传对美利坚的所有认知都来自于为数不多的电影，他对CIA也只是模糊知道有这么一个机构。

“那你们和FBl谁是老大。”他好奇地问道。

“很难说，但是有一个区别我可以告诉你。”

“什么？”

韦伯斯特端详着李传的证件道：“如果是FBl，一般明面上不会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招待，因为你不是本国公民。”他说着放下了证件，拿起一个遥控器道：

“但是任何罪犯落到我们手上都是一种不幸，比如现在的你，你的命就捏在我手上，我弄死你谁都无权过问。”

他说完按下了按钮，一股强烈的电流贯通了李传的身体，剧烈的疼痛在每一个细胞扩散，他不受控制地疯狂抽动起来，几乎要把审讯椅掀翻，地上连接椅子的几颗螺丝都因为李传的疯狂挣扎而松动起来。

五秒，只是短短五秒，在李传感来却漫长得像五十年。

结束后，瞬间整个人像一滩烂泥瘫倒在椅子上，但是很快李传凭借着惊人的意志，直起了腰，挤出所有力气坐正了。

韦伯斯特看着李传的坐姿脸上闪过一丝惊叹：“六百五十三，我审问过六百五十三人，我敢说你是数得着的硬骨头。”他说着又打开了文件，仿佛是在调情一般说道：

“但是很可惜，原本我们是可以有一个浪漫又温柔的前戏的，但是这次你的麻烦比整个纽约州都要大，我很难和你慢慢来。”

李传花了一分钟才把气喘匀，他艰难地开口道：

“至少让我听听你的问题，再决定是沉默还是吐你一脸口水。”

韦伯斯特拍了一下大腿道：

“就是这样！总是需要一点强迫的，不然也太无趣了，我很期待你张嘴的时候。”

“第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劫机。”

“我没有劫机，我阻止了劫机。”李传平静地说道：“飞机上乘客这么多，你可以去问他们啊？”

“好吧那我换个问法，你为什么放弃了劫机，背叛了你的同伴。”

“他们不是我的同伴……”

“滴！答案错误。”

韦伯斯特说着按下了按钮，李传立刻再次陷入了电击地狱。

五秒的折磨过后，李传倒在椅背上喘着粗气。

“那你说说看你是谁吧。”

“我是李传，华夏公民，莱斯公司华夏分公司员工。”

韦伯斯特走到桌边打开了一架投影仪，开始播放飞机上的监控，他一边看一边说道：

“李先生，也就是说，你一个普通公司文员，精通至少两种格斗术，射击能力过硬，会开飞机，还会急救。你是在拍电影吗？你们华夏也有007吗？”

“如果我是007我现在就应该打开手铐，把你的脑袋塞进你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