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千观，这样的日子太让人舒服了！”

“嗯，的确”千观露出一个笑。

程若楠伸手刮了下千观鼻梁，千观微微有些不适。

但程若楠没注意到，她对千观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程若楠拉着千观起身，绕过火堆，她们跑起来。

青色的罗裙和红色的罗裙如涟漪一般荡开。

眼前的景物渐渐变了，唯一不变的是眼前的人。

她们终于在一处河边停留下来。

“千观，这有星星，漫天星斗！”

程若楠指向天空，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兴奋。

她拉着千观坐下：“千观，你知道吗，你和她真的好像啊。”

“谁？”

“我师尊。”

千观挑挑眉：“南清姿？”

程若楠笑了，她看着千观的眼睛：“不，南清姿是师傅。”

“哦？那你说说师尊和师傅有什么区别？”

程若楠把目光从千观身上挪开，望向天空：“还是有区别的，师尊，我会尊重敬爱她，她时我人生中的一大恩人。而师傅……于我而言我们之间没有过多的情感，顶多是她教我什么，我学什么，谈不上尊重和敬爱。”

千观默默听着。

情绪忽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

“千观，你知道吗？在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和她像了。”

“有多像？”千观挑挑眉。

“都是南疆人，都断发，都喜欢穿红衣，都莫名让人觉得心安。”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千观倾身靠近了程若楠，眼眸里有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那你觉得……我是她吗？”

程若楠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她吞了吞口水，正想说不可能时，千观又直起身，挑眉笑了起来。

程若楠平复了下心情：“不会，我师尊她……早已不在了。”

“这有什么，我们不是要去鬼界了么？”千观语气中带了点不屑，仿佛她敢肯定程若楠还能见到师尊。

程若楠一听这话，便笑了：“哈哈，千观，她就算是死了此时怕也早入轮回了，我哪里还能寻到她？”

她顿了顿，又说：“我早没想过再找她了，毕竟此生我和她缘分已尽，只不过看到你我又想到她有些感慨罢了。”

千观点头。

程若楠低头想了想伸手解了自己身上挂着的一个小木牌。

上面刻着“喜乐”。

程若楠拿着牌子：“看这就是她送我的，祝我余生喜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