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只昧女是我和唐唯引来的。”程雅楠叹了口气,悠悠道。
“它跟了我们一路,我们每次都抓不住它。它反应很快,所以我们才把它引到街上……”程雅楠一脸愧疚。
“本来不用闹的那么大的,怪我走开了,只留了若楠师妹一人。”唐唯道。
千观淡定的喝了口茶:“你们为什么来这儿?”
程雅楠没料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什么?”
反到是唐唯,从胸前拿出了一封血书。
“因为这个。”
血书上只有几个字。
“天启蒙冤,速来囚凤山”
字体张狂,看得千观眼睛抽了抽。
千观看了眼安笙和安隋,见两人震惊不已,便抬手拍了下安笙。
“你们也是?”千观问道。
安笙还没缓过来。
“嗯。”还是安隋先反应过来。
“哦。”千观点点头。她不太喜欢和安隋说太多,她总觉得他好像可以把自己的秘密看穿。
唐唯从重新把血书揣好。
“所以,你们来这都是为了囚凤山?”千观问道。她细长的手指放下杯盏。
“嗯”,程雅楠捋了捋额前碎发“不过本来我们没当回事,可是师尊却说血书上有禁咒,恐怕事情不简单,故叫我们来看看。”
“我们一开始也没注意,结果山上怪事频发。一经查探才知道是因为禁咒。”安笙面色凝重。
千观听完了,原本看着茶杯的眼睛抬起,望向众人。
“我也要去。”
程雅楠:“!”
安笙:“!”
安隋:“!”
唐唯:“!”
见众人不说话,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也要去囚凤山。”
“其实吧……”安笙想劝劝她。
“我想好了。”千观直接打断了安笙。
“囚凤山危险重重,你还是不要牵扯进来。”安隋开口了。
千观内心翻了个白眼,心说我又不是真的十四岁,但她还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得去。”
“我是两位天启的信徒。”
此言一出,安笙又想到了小酒馆内的事。冲他师兄递了个眼神。
安隋看到安笙冲他挤眉弄眼,无奈转头对千观道:“行吧。”
“那就这样,今天晚上先在这儿住下。我们明早一起入山。”安隋道。
——
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一夜,千观竟然梦到了姐姐。
那是她真正十四岁那年她与姐姐跑出了宫——
“阿妹!你慢点!”
“阿姐,等会先生追过来了。”她梳了个云鬓,金玉为饰。还是一袭红衣,不过上面满是织金暗纹。端的是金枝玉叶。
“我已经追过来了。”身后突然响起声音,来人正是梁勃,千观曾经的师尊。那时的梁勃可谓是谦谦君子,泽世明珠,一身道袍,清尘脱俗。
梦里的千观有些不高兴了:“您就不能让我成功一次吗?”
梁勃笑笑,差人把她们送回去。
千观跑在前面,虽说是被抓回去了,但梦里的她并无不高兴反而是蹦蹦跳跳,可跑着跑着就听阿姐叫她:“阿妹,跑!”
她转头,只见她阿姐胸口插着剑,浑身浴血。
“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