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收下金元宝问道:“这位公子敢问尊姓大名?”
“蒋济方。”
“震魂宗弟子?”老鸨又问。
“一介散修罢了。”蒋济方不想暴露身份,于是如此说道。
老鸨埋头心想“散修有这些钱会拿来玩?进扯谎!”但他说出口的却是“哦~蒋公子,这些钱足够了您请吧。”
“嗯。”蒋济方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徐敏芯的房门。
滴滴答答,清脆悦耳的琴声刚好传来。“公子,请问此曲如何?”徐敏芯微微笑的说。
“很有吸引力。”蒋济方回答。
琴声好不好听,现在不重要了!从进房间的那一刻起,本就紧张的蒋济方,现在更加紧张!他几乎是一瞬间,就用神识在扫遍的房间切——他知道这种行为有些变态,但似乎除了这么做,蒋济方想不出来还能怎么做了……
在徐敏芯的视角里,蒋济方就好像是个呆子傻傻站着。她呵呵笑,说道“你没见过,女孩子的房间吗?”
蒋济方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大胆承认说:“是的。“然后向前走了几步,问道“我能坐着,听你弹曲儿吗?”
徐敏芯用手半遮着,只露出一个眼神然后抚媚的说道“坐吧。”语气很轻,很柔。最重要的是,蒋济方听在耳朵里——只是猜到了意思,但没有完全听清楚。
这里不论多么高雅,蒋济方多少还是带点敌意的。他不想多说废话,便坐在了塌上。
“不用紧张。”徐敏芯提醒道,然后转身弹琴。
自此二人再没有语言,只是一个弹曲,一个听。
大约两个时辰后。
徐敏芯渐渐疲惫,琴声不再那么铿锵有力。蒋济方毕竟是修道之人,此时的他仍旧精气旺盛,他欣赏古筝——只是这力道上细微的变化,便被蒋济方立刻察觉。
虽不能感同身受,但蒋济方是能理解这种疲惫的于是关切的说:“你谈累了,就休息吧。”
徐敏芯没有回答,而琴声的力量却在这一刻回到了最开始一样,铿锵有力的状态。
这突如其来的较劲,让整个氛围很不轻松。而就在此时,新的一曲响彻了。音之洪厚,能传遍整个座青楼!
蒋济分楞了一下,这音熟悉……但何时听过,他却想不起来。
“音的开始是静中有动,如被饲养的野兽,在心中幻想草原的奔波。
音的中间是一曲肝肠断,衣食丰足却是活的越久,越显现出身体越发虚弱。”
音的结尾是靡靡之音混杂蓬勃之力!世界之大仍是牢笼,精神在宇宙中熬游,创造“周易”。
直到琴声彻底停止,似乎时间才开始流动。
此刻的蒋济方心中的震撼超过喜悦,他回过神来便立刻问道。“这一曲可有名字?”
“哈哈……”徐敏芯独自我轻笑,她放下手中鼓掌虚弱的坐在了蒋济方的身旁,然后喝上一杯清茶后恢复道
“水跳。”
“好奇怪的名字,”蒋济方第一反应。“不过一定另有深意。”他想。
“我在梦里听过一次这个旋律后,一直想要把它完整的弹出来。现在终于成功了。”徐敏芯说着,开心的看向蒋济方。
很单纯的笑容,蒋济方突然心动。徐敏芯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古筝,他们坐在了一起,但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她强压心中的疲惫与蒋济方轻松的闲谈,直到天更加明亮。
警惕,责任,试探,契合!等等情绪化作歌声,延续音乐之舞。直到老鸨再次出现。
“不好了,不好了蒋公子。”老鸨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但却是大喊道。
“我知道。”蒋济方早已察觉。
“那萧诸侯的三儿子,萧茂带领着一堆人堵住咱大门,指名道姓要公子您滚出去啊!“老鸨一步一步接近疲惫的徐敏芯,并急切的说道。
蒋济方的情绪冷静到了冰点,“我知道。”短短三个字,字字清晰,庄严和恐怖之感由内而外说出。
“仙,仙人?“老鸨愣住,脑内只剩下这个猜测。
接下来无论老鸨再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回头看了眼,徐敏芯无需再猜测她复杂的心情,蒋济方说:“你好好休息吧。”然后光明磊落,一步一步稳健的迈向正门。
可以看到,堵在大门的众人——有面貌丑陋凑热闹的混混,有昨夜不服和嫉妒的公子,有只会拿着工资撑场面的杂牌保镖……
这些人,无一例外在蒋济方凌驾于寒冰与烈火的气场下,头也不敢抬起来的让开了先前拦住的道路。
“慢!”不愧是诸侯之子,不知是勇敢还是愚蠢萧茂站了出来。
”怎么了?“蒋济方毫不客气的,说着客气话。
萧茂以一副笃定与伤心的情绪,说道。“月下豺狼食日?狡兔死肉必吃!”众人看向蒋济方。
“哼。”蒋济方笑了笑,心情好转起来。他回“我料尔等武断行,怎知有心无力行。”
萧茂长叹一口气,“谅你也不敢这么找!”他说。
“轻浮虚地本无仙,忽闻水上琵琶声。怎有莲朵?我喜我生独丁时。”
众人看向蒋济方。
“好诗。”蒋济方夸赞,然后打算离开。这是众人的目光和萧茂的‘坚持’让蒋济方寸步那行。
这是挑战,蒋济方不得不接受。“在这个比来比去的地方。”蒋济方叹了口气。
他闭上眼睛,回想起了那个心动的感觉——紧接着,原创诗脱口而出。
“红照千层浪,百鸟齐歌鸣。水映玉光悦,跳海润八荒。“